十多分钟后,池锐关闭电脑,仰着身子抻了下腰,手还没彻底放回去,门忽地被人打开。
叶际卿立身于门前,冲他幽然一笑。
“你......”池锐微怔,瞧出他来者不善,色厉内荏又道,“你...看什么!”
凉气在门边弥散几秒被重新关于门外,潮湿的热气扑面而来,池锐眼前一花,等反应过只能恼怒地用脑门磕了下面前的窗户。
玻璃窗闪出微光,临场路的商铺只余几家还未关门,喜庆的红灯笼照着洋洋洒洒的雪花,映出两个摇晃的身影。
“抬腿。”叶际卿咬了下他的后颈。
池锐按在窗边,挣扎着不配合,甚至在叶际卿托起他的腿后还灵活地踹了他一下。
叶际卿的手从他小腹缓缓上升至他咽喉处,做的是令人无法反抗的动作,语气却莫名蛊惑:“池锐,雪更大了。”
身后的炙热一寸寸地挤压着身体,池锐顾不得赏雪,肩胛骨颤抖地起伏几下,最终败下阵来。
他屈下腰,手臂与窗沿拉扯出一截紧绷的白色。
室内的热气将窗子熏出一片朦胧,完美地遮盖住窗后沉浮的影子,只余靡靡水声磨人心绪。
“叶哥!”池锐难以抑制地仰起头呼了一声。
后脊飞速掠过一道酥麻的电流,叶际卿握着他的肩头将他捞起,覆在他耳后深深地应他。
凌晨时分,惊天动地的炮仗声打破了宁静。
噼里啪啦的炮仗声里有几声与众不同的闷响,像是闷雷滚动,带着充满硝烟的声音直直冲向天际,随后在夜空中砰地炸开。
烟花在夜空上织成一张巨大的网,滚着金边向外四散,等散到一定程度悬在半空凝滞几秒,最后‘嘶’地一声,发挥余热迸开颜色各异的火花。
瞬间,临场路灿如白昼。
“池锐。”叶际卿的嗓音里团着粗粗的颗粒感,“新年快乐。”
池锐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他轻哼一声,气音在喉咙里翻滚,似是在求饶:“快乐...快乐。”
噗呲呲的炸裂声传至各家各户,映着每一扇窗后的万家烟火,叶际卿别过他的脸,在色彩缤纷喧闹非凡的时刻给了他一个潮湿细密的深吻。
迎接新年的炮仗到凌晨两点才结束,池锐被抱着洗了一遍澡,躺进柔软的被子里时他还在庆幸地想,幸亏这屋里的暖气够足,要不然他早晚得被叶际卿弄感冒。
身边贴来一个温暖的胸膛,池锐眼下没了骂人的力气,一歪头,蹭了蹭他的颈窝。
腰间一阵阵地跳着酸疼,那是叶际卿用另外一种方式在他腰间落下的几道指痕,池锐重重地哼了一声以作愤怒,叶际卿环住他,默契地将手滑下去轻轻地揉着。
房间宁静至极,叶际卿揉了许久,侧耳听到池锐匀称的呼吸响起。
他又接着捏按了片刻,刚一停止,池锐抄着哑涩的声音说:“叶际卿,明天你就要走了。”
叶际卿说:“我会回来。”
“明天你就要走了。”池锐闭着双眼,重复地说这一句。
叶际卿抬身贴了下他的眼皮:“那我后天再走。”
池锐悬着腰缓慢地翻身过来,睁开眼与他对视。
他似乎还没缓过来,眸光散的厉害,眸底被柔光照着,带着些倔强的意味。叶际卿攥住他的手指,低头啄了一口:“大后天?”
池锐忽地笑起:“还是舍不得呢?”
“大大后天。”叶际卿也笑了起来,继续又说,“大大大后天,大大大大后天,大大大大大大后天。”
池锐只安静地冲着他笑,叶际卿磕了下他的额头:“叶哥永远在你心里。”
分别的前夕总是令人不愉快,池锐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