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语气暧昧不清,“那你知道我现在更想做什么吗?”
淡淡的酒精味道充斥在鼻腔,池锐奇异般地开始耳鸣,他眩晕了片刻,咬了下舌尖,理智回笼:“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叶际卿身体僵了一瞬,随即轻声发笑:“那我告诉你我想做什么。”
他将手滑到了池锐的脖颈上,轻柔地拨着他的喉结。池锐刚想避开,只听叶际卿压抑的声音传至耳边。
“池锐,我想掐死你。”
池锐震惊于他的恨意,抬起眸子无声地看着他。
浑浊的空气与昏暗的空间融为一体,周边的任何动静都像是在密封的罐子里进行,带着刺耳的回响,又远又闷。
片刻,他抬手拽住了叶际卿扎在腰间的衬衣,随后用力一拉。
腰间一凉,叶际卿的手僵了在池锐的脖颈上。
“你真猖狂。”叶际卿咬牙切齿地说,“松手!”
白色的布料还带着叶际卿的体温,池锐紧攥着衣尾不松手,眼神颇有些破釜沉舟的意味。
这一刻,叶际卿开始恍惚。眼前的池锐面带倔强,目光磊落昂扬,如果不是察觉到池锐眼皮颤抖了一下,他险险地就要以为这还是在六年多以前。
那时的池锐总是兴高采烈地叫他:“叶际卿...叶际卿...”
极静的空间下耳朵里是一阵嗡鸣,眼睛已然适应黑暗,彼此眼里都有湿漉漉的光圈。
“池锐。”叶际卿像是在跟他妥协一般,轻叹了一声他的名字。
池锐闷闷地回:“嗯。”
叶际卿眉心微蹙,有种清淡的哀伤。他抬手用拇指蹭了蹭池锐的脸,这次池锐没有躲开。
时机错误场景也错误,纠缠的思绪拥堵在脑海,池锐安静地望着他,叶际卿的心密密麻麻地钝痛着。
随后,他掰开池锐的手,将自己的衣尾抽回,似在跟他依依不舍地正式告别:“池锐,回家吧。”
布料的余温在手里一点一点消失,池锐心里的力猛然被卸,他听话地出门,站在门口看他,眼睛有些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