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心又费力,卷子做不到几道题就胡乱地在上面画,叶际卿回来后见到一屋子狼藉也不生气,收拾好东西,跟他吃完饭,重新打印好卷子,坐在书桌前一点一点地辅导他。
那样的夜晚总是很平和,一扇窗阻隔了所有的喧嚣,他的耳里只有叶际卿温和沉稳的声音。
“理解了。”池锐埋了下脸,“其实我没别的意思....你当我无理取闹..就行。”
突然又乖上了,叶际卿轻笑了一声,沉吟片刻又说,“不过针对周保贝的问题,我重新再解释一下。”
池锐动了动唇,慢吞吞地抬起脸,吐出一个干巴巴的啊字。
“首先周保贝进入职场后大祸没闯过,小祸不断,但工作能力是有的。”叶际卿说,“我说的不那么严苛,是指没有因为这些小瑕疵立刻辞退他,周保贝神经粗,不自觉地说话口无遮拦,上下级观念没有那么强烈,连王少野都拿他没办法,我自然更不会去跟他争辩什么,所以在外人看来不光是我,是所有人都对他不严苛。”
他的样子太严肃了,池锐哦了一声,感觉自己有些招架不住。
“反向来看也一样。”叶际卿又补了一句。
池锐问:“什么反向?”
叶际卿掏出手机,点开微信凑到他跟前,手指上下慢慢地滑动屏幕:“反向就是,不光只有周保贝,这个群里是今年的应届生,每个人都有师傅带,一个比一个护崽子,大家都对新鲜血液都不很严苛,我还争辩什么?”
池锐抖着肩笑了起来,拿过他的手机按灭,仰脸问道:“怎么没见你少跟我争辩啊?”
叶际卿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轻声道:“因为我只喜欢跟你争辩。”
池锐将情愫揉回心底,靠住椅背,吊儿郎当地歪着身子切了他一声。
叶际卿低头磕了磕他的鞋尖,戳他刚好的肺管子:“这么看你还挺烦周保贝的,刚才干嘛舍不得?”
“滚蛋!”池锐冷不丁伸了一拳过去,“没完了是吗?”
叶际卿一派淡然,言语拐着弯地委屈:“池锐,是谁抬胳膊就杵我的?我肋骨这块儿现在还疼着呢,怎么补偿我?”
池锐绷着劲儿没说话,直勾勾地看着他,随后猛地倾身,拽着他的衣领唇就凑了上去。
叶际卿配合着低头让他亲,几分钟后,池锐咬了下他的下唇,闷声道:“你嘴皮子这些年练得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