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变态。”叶际卿胸口是麻麻的酸涩,“你再哭会儿,我喜欢听。”
向来喜欢跟他唱反调的池锐意外听话,这次的哭声很像发泄之后的余音,跟刚才那种令人心慌的嘶吼完全不同。
在半天前,叶际卿还在为了怎么让他把这口气散出来而苦恼,没想到他先看到了池锐的秘密,自己散了一场,池锐回来顺理成章地又散了一场。
他能感知到池锐的情绪在渐渐好转,叶际卿抱着他余光里看到了满地的狼藉,突然发现他们两个人的别扭以及堵在胸口里的事就这么散了过去。
片刻之后,池锐抬了抬头,呼吸了一口新鲜口气,看起来哭的很过瘾,睫毛一簇一簇的颤着。
等他呼吸归于平缓,叶际卿低头吻了下他的眼皮。
“不咸吗?”池锐抬眼,成簇的睫毛蹭在眼皮之上,拧着眉又问,“这你也能下去嘴?”
他的语气很横,又带着闷哑的鼻音,让人忍不住地心疼。叶际卿反而没说软话,捏了捏他的腰:“咸的很,所以我没亲第二口。”
池锐胡乱地往他身上抓了一把,重新抵住他的下巴,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的味道。
二人毫不顾忌形象,就这样躺在地下,阖眼静静地待着。
时间过得很快,屋子变得昏暗朦胧。二人保持了这个姿势许久,在房间的气息恢复平和之后才觉得半幅身子都麻了。
“起来吧?”叶际卿问。
池锐嗯了声,撑着地板慢慢地坐了起来。
四目相对下,两个人互相看了片刻,突然都松开了环在彼此腰间的手,连跪带爬地起身,背对着背靠在一起,再次没了声音。
叶际卿用力地眨了下眼,感受到了脸上有一股紧绷的干涩。
池锐同样默不作声,一脸沉痛地想着他还从来没跟叶际卿眼前这么哭过。
“叶际卿!”池锐过了好半天才说话,“我就一床被子。”
被子或许在床尾,叶际卿记得他踩过好几脚,池锐回来的时候也必须踩上去才能到这边。
“我还有一床。”叶际卿说。
池锐靠着他,指挥道:“你去拿。”
叶际卿僵着脖子往床尾看,思虑良久道:“我觉得....抖抖还能用。”
“去不去?”池锐问。
“你夏天盖什么?”叶际卿反问。
池锐动了动唇,从牙缝里吐出两个字:“光着。”
两个人刚刚都痛哭完毕,正常这个时候不适合想一些少儿不宜的东西。叶际卿骂了自己一句思想肮脏,靠着他的后背将手按在了他的手背上。
“如果我从网上买个被子,快递员会给送楼上吗?”叶际卿眼皮胀的难受,“我就在你房间门口接。”
池锐用食指顶了顶他的手心,嘲讽道:“快递员是送货的,不是你的使唤丫头,你想屁吃呢!”
“我加钱呢?”
“你喊人爸爸也没用!”
叶际卿抗议般地捏了捏他的手指,池锐抿了抿唇,觉得过分,用手肘磕了他的腰,二人一起慢慢转回了身子。
再次四目相对,二人谁都没说话,互相抵着额头没绷多久都笑了出来。
两个大男人,哭成这样,谁敢上赶着出去找人看笑话。
“好头疼!”池锐笑的肩膀直抖,“老李给的是假酒吧!”
叶际卿抬起手按着他的鬓角,嘴巴不饶人:“活该。”
“你再这副死样子给我看!”池锐睫毛还是一簇一簇地贴着,用一双肿眼泡瞪他,“我跟你没完。”
叶际卿捧着他的脸,被他骂了一句挺舒服,好脾气道:“错了错了,别生气。”
许久没有听到这样的口吻,池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