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又飘到了昨晚。
他清楚地记得,池锐破破碎碎语不成句地骂了他很多,骂完了又别别扭扭地说快点儿。
四周的酒气猛地扑到了脸上,叶际卿咳了一声,罕见地张扬:“我不戒色。”
“什么?”王少野端着茶杯,又问,“你说什么?”
“我出去打个电话。”叶际卿起身整理了下衣服出门。
桌上好几个人激情四射的手被关进房内,叶际卿走到走廊尽头,拨出了池锐的电话。
“吃完了?”池锐接的很快,“到家了吗?”
叶际卿预料到这顿饭一时半刻结束不了,来之前特意给他发过消息,报备了这趟行踪。
“没呢。”叶际卿说,“还得一会儿。”
池锐懒懒地哦一声,安静片刻问:“你喝酒了吧?”
“嗯,不多。”
“怎么回去啊?”池锐又问,“有人送你吗?”
叶际卿松了松领带,嗓音微软:“找代驾,没别人送,别担心。”
“谁担心你了....”池锐横声说,“我担心我车!”
“好。”叶际卿不自觉地弯着唇角,“我会好好爱护它的。”
这话越琢磨耳根子越热,池锐换了个姿势躺,没搭理他。
“你那里什么动静?”叶际卿仔细又听了听,“吱呀吱呀的。”
池锐怕了怕椅身:“躺椅,底下估计有点儿生锈了,我没注意到。”
叶际卿手腕一顿,神情颓靡了起来。
他与池锐说过好听的话,也吵过难听的架,亲密的事情做过不止一次,在这些既琐碎又温馨的生活里将关系坚固地累积起来。经历失而复得,以往所有的好坏都变成了无法替代的回忆。
池锐身体的温热似乎还残留在手心里,可叶际卿总觉得还少一点什么,明明关系已经恢复如初,可感觉之间,像是回到了最初的暧昧期。
隔着朦胧的一层雾,小心翼翼地去试探,斟酌着每一句要紧的话,再深思熟虑到底要不要说。
池锐半天听不见他说话,皱着眉疑惑地嗯了一声。
“池锐,听江夏的话,好好....保护耳朵。”叶际卿艰难地说,“我不问,不代表我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