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2 / 2)

寸断开,再也没有任何补救的可能。

可叶际卿还不放过它,将它团着随身携带,任由它缠过每一件穿过的衣服里。

红绳两端都是炸开的细丝,在一片雾霾里随风飘荡着一束绯色,映在没黑沉透的夜里仿佛跳动着毛绒绒的火焰。

时急时缓地翻飞,两端各自飞舞,从手背又绕到指尖来回地荡着。

“哎哟,德行吧。”何煦在他身后凉凉地说。

叶际卿回头过去,眼睑发红,笑骂了一声问:“怎么还没睡?”

何煦拎着一个马扎,坐他旁边:“你正坐我房顶上,这椅子来回来去地晃,诚心的吧?”

叶际卿抬头呼了口气,跟他道了个歉,说完又将头埋进了胳膊里。

何煦从兜里掏出烟,凑着满屋顶的烟气续了一根,半根燃尽他才开口问:“池锐耳朵怎么了?”

叶际卿闷闷地笑了一声,味道磨着苦涩。

何煦算是他交的时间最长的一个朋友,那天在他眼皮子底下的那番操作到底瞒不过他。

“右耳失聪。”叶际卿埋着头。

这两天他看似轻松地跟在池锐身后逛,学他装聋作哑地粉饰太平,将一寸寸的难受压到心底。

然而今晚看到池锐,隔着一层玻璃门,那个身影见到他匆忙地摘助听器遮掩,心里的那块儿大石头好像被猛地给炸碎了。

他学不会池锐的直接,也学不会何煦的随和。知道有些事一旦从他嘴里开口问,预想跟结果总会大相径庭。

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问不出来。

“何煦,我该怎么办?”叶际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