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让池锐炫耀,也喜欢骄纵池锐到在他面前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
有时候被气急了,逮住人就使劲咬一口,池锐笑的没羞没臊,说一点儿也不疼。
从相识到结束,四年多的时间,池锐在他身后慢慢成长,也在他寡淡的世界里填了一抹青春年代应有的兵荒马乱。
“何煦,你看到池锐了吗?”叶际卿打不通他的电话,在公寓楼下看到何煦焦急地问。
何煦拿着一沓厚厚的材料,笑眯眯地冲他说:“池锐跟你分手了,你怎么那么不要脸,还在纠缠人家呀?”
叶际卿猛地往前抓了一把,痛苦地喊出声:“池锐!”
桌子上的水杯噼里啪啦地掉在地下,洒下的水顺着凹凸不平的桌面在叶际卿手腕下积成潮湿冰凉的水洼。
叶际卿枕着手臂拧了拧眉,用指尖轻轻地在桌上敲了两下,水渍沾满指尖,正值初冬,房间没有丝毫热气,指甲被扣的发麻。
外面施工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入耳里,几分后,叶际卿劫后余生般地喘了几口气,直起身子缓了会儿神。
其实每次做梦他都真切地知道这是在做梦,可他却像甘愿沉溺其中,哪怕梦里最后的场景是他在慌乱地寻找池锐,也不想醒过来。
“际卿,吃饭了。”何煦撩开厚重的门脸,看到散了一地的水杯又问,“拆家呢?扔人水杯干什么?”
叶际卿甩了甩袖子上的水,愣了一会儿才说话:“刚睡着了,不小心弄的,你先去吧,我收拾一下。”
何煦催促一句让他快点又出了门。
叶际卿洗完被他一把挥到地上的杯子,擦干净桌子后又坐了片刻。直到何煦给他打电话又催了一遍才出门。
工地食堂就在办公楼旁边,远远看去跟个大型厂房似的。后面还有两栋是工人宿舍,集装箱式的板房虽然看上去简易,但内部生活设施齐备,相当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