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打开,等车走后铁门保持敞开的姿态停留了几秒然后重重地合上。
‘砰’地一声。
叶际卿说不清为什么,在跟他爸吵完一场没有硝烟的架之后,看着那个还未消散的汽车尾气,居然有种想笑的冲动。
这么气急败坏且还在努力维持风度的父亲还是第一次见。
零点一过,叶际卿收拾好书桌,池锐彷佛与他心有灵犀一般发了条消息。
‘睡了吗?方便打电话吗?’
深夜的高速畅通无阻,电话响起时池锐猛地坐直了身子,陈凛恰巧往后视镜上瞟了一眼,被他的动静吓了一跳:“诈尸啊你。”
池锐摆摆手,接起电话,轻声问:“你...没被揍吧?”
学校的晚饭半小时向来紧张,吃的又早又快,到了这会儿肚子扛不住。叶际卿下楼从冰箱拿了一盒牛奶,倒进杯子里热了一下,端着杯子在客厅散步:“没有,我爸不打人。”
“可你妈打。”池锐立刻接。
叶际卿抿了一口牛奶,闷闷乐了一声:“我妈跟你姐,谁厉害?”
听这口气不像是挨完揍的,池锐放心了不少,仰回到后座,叹息道:“我姐吧,我这十顿打里有九顿半都是她揍的。”
“那你爸呢?”叶际卿问。
池锐哼了一声:“池樱代劳,我爸不动手。”
叶际卿嗯了声,听着他那边的动静,又问:“还没到家?”
“没呢。”池锐说,“严奇死活不让走,磨叽了一会儿,到家差不多还得一个小时。”
“那...辛苦陈凛了。”叶际卿笑着说,“改天请他吃饭。”
安静了一会儿,陈凛的声音传来:“得了吧,放我几次鸽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