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和去公园是一条路,这里虽然破但地理位置好,真要拆迁了肯定能拿到不少钱。

月亮在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向南移动,宣从南突然放缓了脚步。

一个男人坐在花坛边,微仰头望夜空,安静无声。

浑身裹满落寞,仿佛在他身上发生了很不开心的事情,又好像在晒月光似的。

寥寥行人从他身前或身后走过去,丝毫不能打扰他。

路灯在后面,月亮在前面。

男人戴着黑色口罩,鼻子山根很高,眉峰凌厉,宣从南觉得这是一副能作画的构图。

当炭笔落在空白的速写本上时,背包随意敞开垂在身侧,他自己都愣了一下。

画更重要。宣从南把速写本支在左小臂,没再抬过头。想要的画面全在脑子里。

大约十几分钟,宣从南合上速写本,拉紧书包拉链要走,一抬眸和男人对视个正着。

宣从南:“。”

他偷感十足地放轻动作,莫名其妙想到沈迁说的:没有温度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