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从南收的心安理得,点击收款:“你自己给的啊。”

顾拾道:“嗯。”

上次画的锦鲤图宣从南没敢让顾拾看见,在店铺里以1000的价格卖了。

没想这次又赚了顾拾52000。

防不胜防。

晚上出了星星,明天是个大晴天,可以正常工作了。

一天没出门,宣从南到阳台上站了站,感受挟着雨汽的空气与晚风。

马路两边的林立大厦被家家户户的灯光点亮,柔和温馨。

宣从南看见楼下的小区门口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眉梢轻轻挑起。

表情在意料之中。

他就知道。

这是宣业蹲宣从南的第三周了。

之前他觉得宣从南只是一个不用太上心的兔崽子,他们生活了十年,知道该怎么对付他。

虽然他现在翅膀硬了,从家里搬出去住了,但是宣从南知道孟绯蓝生前的最后一副油画还在宣家,不敢真的和他们闹得太难看。

所以前半个月,宣业没把宣从南当回事儿,来之前总喝得酩酊大醉。只要理智剩一线,他就能把宣从南逮回来直接送到张总的床上。

可是不知道惹了什么人,宣业来一次被驱逐一次,而且是强行驱逐。

第一次挨打以后宣业学聪明了,不跟陌生人计较,直接跪地求饶,没想到这样还能挨打。

宣业心里有一团亟待喷发的怒火,等抓到宣从南一定要十倍百倍地还给他!

希望张总在床上弄死他。

......还是别了,活着才能一直捞钱。

希望张总喜欢他的时间长一点。

接连被驱逐十多回,宣业不敢再每天都来了,来之前还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比贼还像贼。保安已经用怀疑的目光盯了他好几分钟,手里始终拿着警棍。

宣从南仅从他猴子一样的背影就能认出他是谁,宣业却还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

他不知道宣从南今天没出去上班,也不知道宣从南在哪里上班,否则不会一直在这儿干耗。

宣业在小区门口的马路对面蹲着,眼睛半晌都不眨一下地来回搜寻,生怕错过什么。

然后斜对面突然冲出来两个人,宣业瞥见也不搜寻了,站起来拔腿就跑。

六楼阳台的宣从南无声地笑了一下。

“怎么了?”顾拾收拾好厨房,走过来问道。

宣从南说道:“我叔叔,好像被追债的人抓到了。”

顾拾站他旁边往楼下看,没看见:“嗯。”

宣从南看着他的脸说:“你知道?”

“之前看见过。”顾拾说。

宣从南随口:“不会是你找的人吧。”

顾拾没回答,侧首看过来。

宣从南:“。”

宣从南一直都知道顾拾在让人赶走宣业,所以他每天上下班才那么安全无忧。

但这幅像追债的人追着宣业的场景,他是第一次看见。

一旦牵扯追债,宣业就不止身体害怕,精神上会更害怕。

睡觉的时候宣从南脑子里一直在想这件事。

怎么会有这么......

怎么会有顾拾这样好的人。

他的手被顾拾牵在手里,温暖干燥,平稳安静。

宣从南都习惯这么牵手睡觉了,真突然不牵说不定会别扭。

......顾拾给了他丰盛的一日三餐,给了他充足的金钱,给了他安稳的生活空间。

还给了他一个家虽然只是暂时的一年。

这些东西是以前的宣从南不敢想的。

哪怕现在回顾,他也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