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从南头顶的帽子早掉在地上,额前几缕发丝略过眉眼。
看到顾拾不爽的表情,他有些想笑。
“铃声是从门后边儿传出来的吧?是吧?!”胡阅惊奇,用脚尖踢门,“你干嘛呢?忙一中午了不吃饭的吗?”
“哗啦”
门开。
“你真是......”胡阅话音戛然而止,举着手机继续打电话。娱乐圈中混迹多年,他只用眼睛看一眼顾拾,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尽管顾拾衣衫整齐,人模狗样,但他被打断好事的表情,还有明显激烈的打啵才能弄出这么红的嘴巴,全是危险信号。
但凡被拍到就是惊天新闻。
“不是吧?”胡阅压低声音不可思议,语无伦次几近崩溃地质问,“你屋里有谁啊?这一个月也没见你跟剧组里的谁走得近啊,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样的大渣男,道德守不住?你这样对得起小宣吗?!”
顾拾一把抢过午饭,脸冰得能掉碴:“有病。”
房门关闭之前,胡阅一下子按住门,态度非常坚决。他的艺人必须私生活清白:“我告诉你顾拾,你不......”
顾拾身后缓缓地探出半颗脑袋,宣从南整理完头发,只让眼睛越过顾拾的肩膀看向胡阅,下半张脸藏在阴影处。
“你好。”宣从南礼貌道。
生疏得跟第一次见面似的。
胡阅:“......”
胡阅立马松手,恨不得拿刀剁了刚才非要按门的自己:“哈哈,是小宣啊。”
随后震惊道:“你来啦!”
“嗯,”宣从南说,“要进来一起吃饭吗?”
不待胡阅的“不用不用”说完整,顾拾已经耐心告罄地将房门咣当关上,不留一丝情面。
“你怎么这么凶。”宣从南说道,跟随顾拾脚步走进客厅。
顾拾辩解:“......没凶啊。”
随后又说道:“他一个月工资最低20万,我根本不凶。”
“我也可以为你工作,当牛做马。”宣从南心动诚实地说。
顾拾轻笑了下:“给他发工资的有你。”
顾拾的钱就是宣从南的钱。
事业刚起步时,胡阅的工资不可能这么多。每个行业的金字塔都是顶顶赚钱的,就算宣从南自现在开始为顾拾打工,也没办法带给他资源,但是胡阅能。
20万起步的工资是他打拼多年应得的。
午饭不算丰盛但营养搭配均衡,有荤有素。顾拾说:“没吃午饭吧。”
他在手机上告诉胡阅加餐。
胡阅回复十五分钟到。
“嗯,”宣从南眼巴巴地盯着顾拾的盒饭,“饿了。”
顾拾:“吃饭。”
把一次性筷子拆开递给宣从南,后者接住,毫不客气。端起饭盒里的白米饭就吃,还贴心地喂顾拾一勺。
顾拾张嘴接,没动手。
他嘴角被咬破了,宣从南看得很清楚。
宫保鸡丁里有辣椒,宣从南故意夹起一块,伸手喂给他。
顾拾像个被主人投喂小零食的狗,主人喂就张嘴接。
细小伤口被辛辣的肉块表面蹭到,他面色不改。
宣从南稀奇地问道:“你不觉得疼吗?”
“什么?”顾拾疑惑,而后反应过来拇指按嘴角,龇牙咧嘴地低声说,“疼。我能忍。”
宣从南问:“干嘛忍着?”
“这里不是家,疼了也没人哄我,”顾拾可怜兮兮的。
宣从南有点心疼。
十多分钟后,房门第二次被敲响,顾拾过去开门拿饭,胡阅眼睛尽量不往里瞧,走之前意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