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拾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吹风机,道:“囝囝。”

宣从南应:“嗯。”

“过来吹头发。”顾拾说。

那边的插销更方便吹风机的线,宣从南站起来道:“哦。”

热风从领口往里钻,睡衣时而膨胀时而紧贴,两道锁骨白皙优美,痒得宣从南想躲。

他平常不怎么爱吹头发,有时热风在腰间吹向发梢时,衣服往腰侧贴,宣从南就抑不住地想抖,需要极力忍着,才能让自己不显得奇怪。

幸好现在已经熟悉了顾拾。

“囝囝。”

声音从头顶落下,宣从南才意识到热风停了:“嗯。”

顾拾:“能不能......”

下文迟迟不来,宣从南抬头问道:“什么?”

二人一坐一站,顾拾半垂眼睫下的眼睛能很清楚地看到宣从南衣领里的风景。

他说:“我们能不能......”

宣从南心中微紧,不知道预想对不对,克制着没接话,仍然说:“什么啊?”

一边纯情一边引导。

“算了,一晚上不够。”顾拾说。

转身把吹风机扔进抽屉,走进浴室并关闭房门。

宣从南疑惑:“?”

不是疑惑顾拾的妄欲,而是疑惑他的一晚不够。

什么意思?

算了,顾拾总是有道理的。

宣从南往床上一躺,陷进被子里翻腾,没一会儿就困了。

顾拾好久。

宣从南睡着了。

从浴室出来后看到暗黄灯光下的宣从南睡颜安静,顾拾轻手轻脚走过去,身体半蹲像一个偷窥者,用手指描摹他的眉眼。

“晚安。”他低声说。

周六一到,宣从南要去工作教学生,顾拾不想让他出门。

堵在门口说道:“不能在家里陪我吗?”

《医患》的电影剧组昨晚给顾拾发消息说了进组时间,两天后的周一。

之前顾拾经常在家里待着的时候,宣从南每周都出去,不会被限制出行他的第一反应并不是顾拾真的想要陪伴,而是单纯地不让他出门。

宣从南:“不行,每周末给学生上课本来就是我的工作。而且我没提前请假。”

顾拾说道:“我马上就要进组了......”

宣从南不太理解,道:“又不是不回来。”

顾拾:“需要好几个月。”

宣从南道:“嗯。”

离八点还剩二十分钟,宣从南就维持着一副“我知道要分开好几个月可你工作完就回来”的无辜表情,让顾拾感到一股无力不满,想把宣从南砸床上,不等他起身就压上去......

最终宣从南还是推开顾拾出去上班了,不过走前他说:“我明天请假在家陪你。”

顾拾这才稍稍满意。

翌日一天,宣从南哪里也没去,连楼下客厅都没去,他被顾拾按在卧室,用粉蛋弄了一天。

当然他也被迫帮顾拾,直到顾拾满意为止。

刚过去两个小时,宣从南的脑海里就只剩下一个念头:幸好顾拾明天要走。

否则他早跳起来跑了,哪儿能一直惯着他啊。

......

胡阅打电话说在小区的地下车库等着了,顾拾满脸戾气,宣从南送他到门口:“到时候你的电影上映,我包场看。”

顾拾说道:“贡献票房?”

宣从南:“嗯。”

他抱住顾拾并亲一口:“你最厉害。”

回以热吻后,顾拾叮嘱一大堆,包括但不限于让宣从南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照顾自己。顾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