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马转身盯着玫瑰,一边暗骂自己不是人一边转移注意力想其它的。拿出新的大花瓶,精心地把玫瑰插好,男人身体里隐含的野性躁动因子才冷却下来。

顾拾去做饭了。

宣从南是真的完全相信顾拾说的话。

曾经宣业知道他住在这个小区,经常来围堵,顾拾说了不会让宣业好过,更不会让他打扰到他们。他做得特别好。

亲叔叔都是这种结果,不认识的人顾拾更警惕。

既然他说了现在的人只是通过网络对宣从南有新鲜感,过段时间便能浅消,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

宣从南决定只要老师不发消息通知,他就不再回学校了,安静得做边缘人。

时间是一个能令人淡忘一切的利器,如今再高昂的情绪都会在分秒推移中回归平淡。

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每周末去上班,岁月美好。

宣从南观赏被顾拾插在花瓶里的玫瑰,心情平静。

顾拾身高腿长比例逆天,一身纯黑的工装制服穿在他身上有种冷酷的压迫感,宣从南大气不敢出。

”囝囝,来。”顾拾说。

音色低沉不像好人,但又宛若磁铁,令听到这句话的宣从南没办法拒绝。

他蹭着床沿过去,动作慢吞吞的,抬眼看站着的顾拾,担心他攻击自己似的。

“帮帮我。”顾拾垂眸说。

如若不是眼神过于犀利,他仿佛是在祈求神明垂怜。可宣从南知道他根本不需要求自己,只需要一双手就能强势地让他缴械投降,不敢再说不。

宣从南小声提醒,试图争取个人利益:“我......帮过了。”

他抬手让顾拾看,骨节纤长匀亭秀雅。是黏着和潮润的。

顾拾仍垂着眼,但没说话。

半晌过去,宣从南认命地一抿唇,抬手搂住顾拾的腰。

然后越想越郁闷,不高兴地威胁道:“信不信我会咬你。”

顾拾笑说:“随便。”紧接又道,“囝囝试试。”

宣从南:“。”

顾拾:“反正我没咬你。”

宣从南沉思:“......”

“囝囝,你不会真的想咬我一口吧?”顾拾可怜地说道。

当即,宣从南二话不说拽过顾拾的手就咬,力度颇重,一圈牙印定会清晰地展现。

顾拾轻嘶了一声,展颜笑开了,道:“可以再咬重点。”

明天要去顾家,不能让叔叔阿姨看到顾拾和他在一起,手上却有牙印吧。

好像他脾气多么不好会打人似的。

气闷中,宣从南很有脾性地松开嘴,并重重地亲了一口顾拾被嗑出牙印的手背。

顾拾摸宣从南的头顶:“乖孩子。”

......

翌日宣从南跟顾拾回家,出发时心情紧张,一到车上脑袋昏沉,眼皮变得沉重起来他很少睡眠时间不够。昨天没睡好。

“到家我叫你,睡吧。”顾拾说道,伸手把后座的一张驼色小毛毯拿过来盖在宣从南身上。

宣从南检查自己买的礼物有没有带着,发现两个包装大气的礼物盒都在中控台好好放着,放心地收回目光。

他闭上眼以为能睡着,但心里有事儿的人眼皮再沉再黏都没办法真正入睡,始终半梦半醒。

周二的早晨空气清新,八点的秋阳暖烘烘的,有一束光透过副驾驶的车窗玻璃射下来,照在宣从南下巴。

这是一种很温暖的画面,等红灯的时候,顾拾只要一侧眸就能收获一个填满他眼睛的爱人。

囝囝的嘴巴是粉的,跟昨晚的红糜不同。

“......不要一直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