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离得太近, 萧临鼻息抽动,清浅的?气息还在她脸上颈窝一阵阵拂动。
这是在闻她?
崔兰因忘了呼吸,差点把自?己?憋死,连忙均匀地吐纳了几下。
萧临在闻她的?同时,她也?能够闻到对方身上的?味道变得陌生和复杂。
就像是从千百万朵花中?精炼出的?花油,味道浓郁,幽香扑鼻。
并不难闻,就是闻多了有点晕脑,人好像飘飘然不知?身在何处。
萧临到底想做什么?
若是发现她装睡大可?马上拆穿,若没有发现,离这么近,她会错以为他又想吻她了
长?公子会偷吻她?
有点怪异,但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她要装得更好一点,免得到时分寸大失,露出马脚。
可?等候良久也?无事发生,萧临只静静对她“闻”了会就离开了 。
崔兰因耗费了大量精力,不多会抱着遗憾又沉沉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
崔兰因醒了个?大早,赶紧换了衣服去前院寻萧临。
萧临每日都要晨练,具体练什么崔兰因并未细问,只是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听见前院传来砰砰砰、或者咻咻咻的?声响。
崔兰因来得正巧,萧临刚练完,正拿起景澜递上来的?帕子擦汗。
忙着搬运木桩景澄率先瞧见她,笑道:“夫人怎么来了。”
崔兰因“啊”了声,没顾上回答景澄,她的?眼睛光瞧着萧临。
他上身的?单衣几乎都汗湿了,衣料下隐隐透出肌理的?凹凸痕迹。
而且好像还有点粉。
萧临注意到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胸口,久久不肯撇开,大胆放肆到简直令人发指的?地步。
他想起昨晚的?荒唐事,心里也?有些不宁,声音随之低哑,问道:“有事?”
崔兰因眨巴了几下眼睛,她就知?道萧临肯定?会翻脸不认账。
哼,好在她大度。
“没事啊,我就是过来看看夫君,毕竟一天里难得看几眼,夫君难道不想多看我几眼吗?”崔兰因故意这样问。
景澄憋着笑,景澄连忙把脑袋低下。
夫人也?太不把他们?当外人了,这话是他们?能听的?吗?
萧临:“”
长?公子不言,只眼睫不住轻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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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兰因的?病已无大碍,主动去王大娘子跟前做事。
王大娘子为人冷漠,相处久了就会发现她还有一股傲气,看谁都像是看傻瓜。
她愿意教人,只是从不教第二遍。
幸好崔兰因记性好,不管懂没懂先记下来,等回头一个?人的?时候再慢慢琢磨。
没过几日,王大娘子就发现她有这个?长?处。
因为崔兰因能把她说过的?话默写得八九不离十。
记性好的人往往更聪明学得快,要是那种今日学明日忘,那才真叫人头痛。
崔兰因之所?以这么认真学,一来是这些东西她的的确确用的?上,二来王大娘子不是母亲。
崔兰因从没有对她寄以希望,所以无论她的态度是冷是热都无所?谓,两人反而相处得很好。
有一种井水不犯河水的?安宁。
王大娘子还特允她出门,只不过条件是三个?月后要给她看木铺的?账簿,作为考验。
利用出府的?机会,几日下来崔兰因就和庄掌事变得熟悉。
庄掌事可?以教她更多,而且她也?很喜欢庄掌事的?女儿小逢春。
五岁的?小逢春正值天真烂漫之年,因为自?幼丧母,所?以很喜欢被年轻的?女郎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