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你?当知道圣人一直求贤若渴,你?为一己私利让圣人丢了个可用之才,快快闭嘴吧,是?长公子为你?求情才你?逃过一劫。”袁尚书两袖一挥,险些要给他跺跺脚。
袁四郎诧异:“萧临?为何?”
不久前萧临还为难他,并拿强行要走他两箱账簿,一副找他大麻烦的?架势,他会如此好心??
袁四郎一点也信。
内宦站在远处等着这对父子,并不催促。
袁尚书伸手?拍着袁四郎的?肩膀,为他拂去不存在的?灰尘,耐心?劝说?:
“你?以为萧临年?纪轻轻,资历不深,却能够让王家、谢家、崔家都与他交好,其他世家家主对他恭敬有加,称他‘长公子’,奉为座上宾是?为什?么?是?因为圣人信赖他,只信赖他。圣人与世家给了他这至高的?权力,他若想要对付一个人,再容易不过了。”
“而且他不是?我们的?敌人,不要想着与他作对。”袁尚书停顿了下,“但?也不能对他放下警惕。”
袁四郎一眯眼,“我知道了父亲。”
“袁尚书。”茂才站在引路内宦的?身侧,面带微笑对父子俩道:“袁尚书,圣人在等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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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临回到府,沐浴更衣,先?去拜见王大娘子以及老太公。
等回到院中,崔兰因那屋的?灯还亮着。
萧临推门而入,蒙蒙口里的?坚果“咚”得声掉到银制托盘里,紧接着它又开始跳起头锤舞,“长公子!长公子!”
有鸟放哨,崔兰因第一时间知道是?萧临进来了,连忙把话?本塞到枕头下,把被子拉到胸口盖住,半闭眼睛假寐。
当萧临的?身影出现在床边,她就用手?肘半撑起身,满眼欢喜望着他,柔声道:“夫君回来了。”
仿佛殷殷切切等他多时。
她用手?拍了拍。
床边已经铺好席垫,正?等他坐下。
萧临“嗯”了声,坐在席垫上。
这屋好似比之前还要热,不知道是?因为旁边这个穿着单薄寝衣的?女郎还是?被合拢的?门窗。
崔兰因把被子掀开一边,无声邀请,“夫君下午进宫了?”
先?前萧临下车后,崔兰因没忍住好奇掀开车帘看了眼,就看见巍峨高耸的?灰白宫墙。
萧临边把手?伸进去摸到崔兰因的?肚子,“是?。”
“圣人长什?么模样?我听说?他眉毛浓得像是?扫帚,两只眼睛像大如铜铃,嘴巴张开就能吃小孩。”
这几个特征结合在一张脸上,凑出了一个古怪的?大脸,崔兰因都把自己逗笑了。
“这都是?你?街边听来的??”
崔兰因抿着笑唇,点点头。
夺权上位的?皇帝都难能有好名声,妖魔化无疑是?那些无能之辈能做的?最?解气的?事。
一会传他每天要吃两个童男童女,一会传他晚上用人血永葆身体?康健,还有传他其实是?没死的?齐太后,改头换面来祸害朝纲。
总之什?么乱七八糟的?传闻都有。
崔兰因就是?听着这些传闻长大的?。
萧临道:“圣人浓眉虎目,有英武之气概,若为大将,必名震四方,留名青史。”
萧临这话?说?得巧妙,并未直接批判皇帝的?篡权夺位的?行为,而是?说?他若做忠国良将,一定会功勋卓越。
“你?若还好奇,春蒐时便可以亲眼目睹。”
春蒐在每年?三月,往常这个时候兄长和父亲就会随圣人去钟山附近进行围猎。
崔兰因还从未去过,只听崔芙宁描述过几年?前参与围猎时群马奔腾、旌旗扬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