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临余光看向崔兰因还在?等夸的小脸,温声道:“童趣盎然。”

崔兰因眼?睛弯弯,笑了起来。

不愧是长公子,这?都?能夸下口。

陈媪刚刚也见了她的画,捂着脸颊一副牙疼的模样就走?了。

批评不了,也不能昧着良心表扬。

崔兰因刚想把脸也亲热地靠过去,忽而鼻子翕动几下,连忙松手退开半步,说道:“夫君回来的正好,我刚洗完,水还有半桶没让人抬走?呢,夫君要用,还是再让人换新?的来?”

萧临低头看自己衣裳上有草屑灰尘马毛以及一些凝结的兽血,只怕混杂在?一起的味道极为不好闻。

难怪崔兰因嫌弃。

虽然心里明白,但这?一瞬他还是控制不住心往下一坠。

一种随时会?被抛弃、被扔掉的情绪抓住了他,把他重新?拖入深渊。

他没来由地突然低落起来,伤感起来。

他太脏了,崔兰因不喜欢。

可随后,他又冷冷想,她怎么能不喜欢他呢?

“我用剩下的就好。”

崔兰因乖巧道:“那夫君快去洗,我给夫君拿换洗衣物。”

萧临深深看了她一眼?,才应了声好,走?去隔间净室,在?屏风后把衣物褪下,用木瓢勺起木桶里的热水浇在?身上,不多会?崔兰因的声音就隔着屏风响起。

“夫君,我把衣服放在?外边啦!”

在?热雾里萧临睁开眼?,幽幽道:“何不拿进来给我。”

突然变得大方的长公子让崔兰因心生疑惑,她迟疑了一会?才问:“可以吗?”

里面?再没有传出回应,只有水溅在?地砖上的“哗啦”声。

崔兰因好奇地紧,抱起干衣篓偷摸摸往屏风后绕。

因为这?间净室在?山顶,为避风保暖,四面?墙密闭,只在?极高?的位置开了两扇透气的小窗,热雾经?久不散,两步之外的东西崔兰因就是努力睁大眼?睛也看不太清晰,只能依着记忆往摆放浴桶的地方走?去,但还没走?到地方,只听“噗通”声木瓢掉入浴桶,紧接着她突然被一只大手扯进怀里。

“啊!”崔兰因惊叫一声,“我的衣服!”

郎君身无?寸缕,又全身湿.漉,水很快就浸透了崔兰因身上的薄衣。

“夫君,你做什么唔!”

萧临低头在?她颈窝处轻蹭吮.吻,让她又痒又疼。

后背湿.透了,腰上也忽而湿.黏,两只大手掐住她的腰,缓缓往她前腹移去。

崔兰因手一软,衣篓掉到脚边。

她心脏跳得很乱,后仰着脑袋靠在?郎君胸膛上,垂眼?就见到郎君修.长的手指缠住她腰间的衣带,缓缓往两边拉开。

萧临的手指瘦长,指骨并不明显,像是一根根玉笋,也如春生钻泥破土的笋般有力。

故而光看着那手指,崔兰因就口舌发?干,身体忍不住提前颤抖起来。

她被这?未知的变故弄得既惊讶又期待,“怎么就”

萧临的湿手从衣缝钻入,他的舌落到她耳后最敏.感的地方轻轻一舔,崔兰因就一个哆嗦,轻.喘出声。

“你刚刚在?躲我?”

崔兰因突然被大手捏住,那指腹的力量专集中在?一点上,反复揉.捏,拉扯,她的心突突跳,声音不禁软了,“啊,那、那是因夫君身上有一股野兽的膻味”

“说我是禽兽?”

崔兰因大惊。

长公子怎么突然又不讲道理了?

但他行随言动,愈发?放肆,崔兰因不由指责:“夫君,难道现在?不是吗?”

一阵轻笑落在?她耳边,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