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浅。
走到泥泞深处,更为艰难,时常拖泥带水,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崔兰因想哭,但?眼泪花还?未成型就给撞散了。
她也知道现在说什么萧临都不会听,更何?况她的嘴也没空说话,光抢那点维系生命的稀薄空气已很艰难。
她在空隙时大口?呼吸,在无空时不断地娇.吟。
她变成一团棉花,一捧飞絮,揉碎了,撒开了,漫天飞舞。
脑袋里放了一场又一场的烟花。
只听见“砰”、“嘭”的绽.放声。
好奇妙,宛若在经历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境。
崔兰因躺着?,又被撑到床沿,她往后仰起脑袋,往帐子外望了一眼,窗纸还?没亮,但?蜡烛已经熄灭了大半。
萧临又把她狠心抓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