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娘子知道抓自己的幕后主使是谁,为了包庇他,才临时慌慌张张编造一个错漏百出的谎言替他遮掩。
“也是可怜之人。”崔兰因摇摇头?,不再追问潘娘子之事,只希望这次的事情能够令潘侍中有所警觉。
萧临瞟向?小蛾,发现她的头?发丝里还夹了一片细薄的柳叶。
听完小蛾的交代,萧临就命人去暗中调查虚实,若潘娘子真与?袁四郎有这一层关系,她的自证才能给自己洗掉嫌疑。
崔兰因与?萧临先离开,二人就近找了地方洗漱用早饭,再一路往回走?。
崔兰因心里想着事,正准备往山上小屋爬,忽而想起身后萧临还跟着,遂回头?问:“夫君今日?打算睡哪?”
倘若他还要这山顶小屋,那她只能去陈媪那屋“关禁闭”了。
萧临一怔。
想到?昨夜他们方为此“争论”过一番,随后他离开,崔兰因下山,一夜未归。
“与?你一道。”
他往后都要看着她,不然她有那样灵活的身手,那般会诡辩的唇舌,不知还会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来。
崔兰因又问:“一张床?”
“嗯。”
趁着侍卫还离着远,崔兰因吃惊发问:“不是要与?我欢好吧?”
这个词让萧临瞬间身子紧绷,以为是被发现了什么,但?看崔兰因的眼?睛并没?有乱看,只是盯着他的脸,便撇过眼?,“不是。”
他又岂是那种粗鄙的人,真的会枉顾她的意?愿,迫使她承欢。
崔兰因“哦”了声,遗憾地提起裙摆,兴趣缺缺地往上走?。
也罢,反正她今日?也没?有力气欢好。
话?本上多的是做一晚,第二天爬都爬不起来的描述,她现在这个体力,只怕不是爬不爬起来的问题,万一一次就累死了怎么办?
多不划算啊。
女郎走?得?很?快,脚步落地有声,好像还有些生气,萧临轻轻叹了口?气,目光盯着她的后背,跟在后边,拾阶而上。
披风在她身上宽大拖曳,下摆拂过长阶,他走?前两步,轻轻提起尾端,仿佛就是拽住了风筝的线。
若真是风筝多好。
哪怕她飞多远,都能在他手上。
思及此,他又忍不住想。
崔兰因从前如何他虽是管不了,但?是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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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他为何不能插一脚。
他是名正言顺,无可指摘。
走?到?山顶上,崔兰因突然想到?:“今日?应该就开始围猎了吧?夫君不用去吗?”
萧临心不在焉应了声,“要去。”
崔兰因见他面露带疲色,心想长公子好歹也在外面忙了一夜,又是找人又是抓奸细,不能休息还要去陪圣人打猎,着实可怜。
“夫君也一晚上没?睡,要不要先歇歇?”
虽然是女郎的客气话?,但?是萧临还是跟了进去。
崔兰因也怕萧临想起要数落她昨夜翻窗出去的事,故而殷勤备至地为他倒茶端水,请他歇息。
崔兰因自己也喝上一大杯,心满意?足往榻上一趟,两只眼?睛闭上,忍不住感叹道:“一桩冤假错案,累惨我了。”
“倘若小蛾出去时,你就告诉景澄,便累不到?你。”萧临走?到?榻边,垂眼?看她。
崔兰因把眼?一睁,就这么躺着瞧他。
“那怎么能行,那可是小蛾。”
萧临何等聪慧,立刻说道:“是因为小蛾事先侍奉过二皇子,你担心她的事与?二皇子有关?故而不愿声张?”
崔兰因疑惑道:“你怎么会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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