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身的容颜,留在玄镜中却又未免太过还原,美的留下来了,丑的也留下来了。
可若是作画,便能除掉那些丑的,只留下美的来,想来必然能够吸引许多贵人小姐,前来寻长安公子作画。”
陈执安挑了挑眉,询问道:“京城能人无数,难道找不出几个画师来?”
“悬天京自然有许多画师。”椒奴回答:“只是这十年一度的坐朝节太过重要,大虞传统,坐朝节当日,便是平民百姓都要留下画像,再烧了去,寓意烧去过往污秽,再迎新生,所以画师便显得有些不够了。”
陈执安默默记了下来。
椒奴右左右看看这宽广的闿阳阙,心中忽然一阵叹惋,只可惜身在宫中,身不由己。
她想要修行,只怕还要等下辈子。
随着她感慨,椒奴又看到耸立在闿阳阙中的两块白玉碑。
看到上面篆刻着的白玉蝉蜕篇,以及八都北去十二重。
椒奴仔细读过,只觉得这些文字功法太过浅显,自己似乎早有宿慧,一眼过去,竟然看明白了一个十之八九。
甚至随着她阅读白玉蝉蜕篇,她体内竟然有一道微弱的气息正在流动。
椒奴吓了一跳,扭过头去,不再看这两篇功法。
“宫女修行,除非主人应允,否则便是天大的忌讳,一经发现是要被剥皮抽筋的。”
四月初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