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闿阳阙玄妙无比,每七日修行一天,足够了足以助我在寿元将近之前再进一步。”
“谢过白玉京之主”
拓跋悼正要行礼,抬头却见王座上那无比神秘的白玉京之主悄无声息间已然消失不见。
王座空空,只留下了流淌的紫气。
他想了想,仍然朝着空空如也的王座行礼,继而盘膝坐下,身后隐隐透露出一尊高大的神相,与他一同盘膝而坐。
陈执安睁开眼睛,此时竟然已经天光大亮。
他透过窗户朝天上看去,太阳高挂正中,照出光辉,落在院中的梨花上。
梨花香气传来,九十春光斗日光,便知道这又是一个好春日。
只是
陈执安忽然觉得有些奇怪。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晌午,父亲怎么没叫我起床吃饭?”
他走出房门,院子已经被扫过,片尘不染,只有几处落叶点缀,多出几份春意。
院子里的石桌上用镇纸压了一张写了零星字迹的纸。
这是陈水君的信。
陈执安顿时明白过来,他上前几步拿起这份信来。
“我不在时,要按时吃饭。”
信上只有一句话,陈执安却叹了口气。
十几年光阴,他实在是习惯了父亲在他身边,日日为他准备吃食。
陈水君沉默寡言,从不对他嘘寒问暖,唯独每日精心准备的饮食却暴露出他对自己的关心。
哪怕陈执安被前世记忆冲击,却也觉得这种关心颇为深沉而又厚重。
所以陈执安决定听从陈水君的话,又在院中烧好锅灶,又去灶房找来半块腌好的羊肉,找来白面。
“老父亲的小金库可真是深不见底,明明收不到几两银子的束脩,偏偏家里几乎不缺肉食。”
这样的生活水准,哪怕是在富饶的苏吴州也并不多见。
陈执安感慨一番,在石桌上支起案板,下水和面,又找来木槌将面团擀成薄皮,切成圆状。
羊肉早已被他焯水,焯水时他想起大雪山参气帖中记载,黄钟行气汤中的一味药材名为“止黄叶”,有去腥去膻的效用。
陈执安索性拿出几片止黄叶,一同与羊肉焯水。
苏吴州本地的羊肉其实称不上好,膻味太重,肉质也偏柴,蒸煮着吃对于前世吃遍八大菜系的陈执安来说,自然称不上好吃。
所以他决定拿这块羊肉包饺子。
经过焯水,陈执安惊奇的发现止黄叶去膻的效果竟然出奇的好,他甚至凑近鼻子闻了闻,都几乎闻不到膻味了。
“不错,贵有贵的道理。”
陈执安满意的点头,止黄叶是黄钟行气汤二十余味药材中较贵的一种,平日里大概没有寻常人家会以止黄叶去腥膻,他初次尝试,就取得了极好的效果。
“既然奢侈了,索性放纵一把。”
陈执安又取出几片赤中姜,拿来葱蒜,将羊肉切成细碎的肉末,与姜蒜混合做成肉馅,包出四五十个饺子来。
他在锅中下了饺子,饺子熟时,葱姜蒜与羊肉的香味扑鼻而来。
陈执安咽了咽口水:“可惜老爹不在。”
他刚刚将饺子盛在盘中,门口忽然有人敲门。
陈执安有些诧异,他们这小院里又有谁会来?
他前去开门,却看到沈好好背着双手,探头朝着里面望去:“陈执安,你院里做了什么吃食?”
沈好好穿着一身大红色的长裙,红裙上流苏点缀,发中别着珠花簪,明明身子娇小,偏偏腰不盈一握,身姿动人。
再加上沈好好的皮肤很白,肤如凝脂、白里透红晶莹剔透,就像是洁白的羊脂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