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知道姐姐不是什么趋炎附势之人,更何况在那些达官贵人眼中,我爷爷已经并不算是什么有势之人了。”
徐溪月举起手弹了一下沈好好的额头,道:“不要再说这些,铁臂将军对我大虞的贡献自有清史记载,并非一朝一夕能够磨灭,再加上你拜入了归云室,成了云大家的弟子,往后如果能够雏虎碑上刻名,整个大虞都没有人敢小觑岐黄街上的铁臂将军府。”
“那溪月姐呢?”沈好好紧接着徐溪月的话,道:“栖霞山瀑布里的字,你明明看懂了大半,为什么还要下山,回这苏南府追寻一些金银俗物?”
徐溪月沉默下来,良久之后才道:“没法子,我徐家大府没有男丁,只能我顶上去,我能去栖霞山修行,能够游历悬天京,能够认识你,其实都是仰仗着家族的几两薄银,用了家里的银子,自然要承担起家里的责任,对于我父亲来说,他辛苦打下的家业重过一切。”
亭子外面静静等候的新桐听到自家小姐的话,忍不住有些心疼。
而沈好好却跺了跺脚:“那也不至于绣球招亲,这实在是太儿戏了些溪月姐,究竟是何人接到了绣球?”
徐溪月并不回答,只是转过头,笑盈盈的看着沈好好:“说起来,你我都是苏南府人氏,可栖霞山之前不曾见过,之后你我几次见面都在悬天京,你自小不在苏南府,我带你去吃一吃隔壁巷子里的米糕,好吃着呢。”
沈好好知道徐溪月不想多谈,也知道徐溪月急着绣球招亲,大概是想要为莲舟徐家留下一个子嗣,尽到自己的责任,然后再回栖霞山。
她瞥见徐溪月的侧脸,如玉一般皎洁通透,更觉得这主意儿戏。
“不知道是谁这般幸运,能接下溪月姐姐的绣球。”
沈好好心中这般想着。
徐溪月此时却好奇问道:“你刚才手里的画像倒是有趣,画的与你太相像了些,只是似乎不是以水墨为料”
沈好好心里还想着徐溪月的事,随口回答道:“我也仔细看了,应该是以碳笔作画。”
徐溪月也随口问道:“碳笔?可真是奇特,悬天京可真是能人辈出。”
沈好好摇头:“这画像是我家邻居新画的,今天才送过来。”
“邻居?”徐溪月皱眉。
她话音刚落,身后的新桐忽然小声说道:“小姐,你平日里太匆忙,应当不曾看过张贴在大街小巷的逃犯画像,里面就有碳笔画的。”
“黄门中以碳笔作画,又住在岐黄街的,就只有陈执安了。”
徐溪月微微一愣:“陈执安?”
沈好好顿时有些惊奇:“你们认识我这邻居?”
徐溪月本来想说一说抛绣球的事,又想起陈执安根本不愿意入徐家为婿,骗与她要好的沈好好,又过意不去,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