饽一般的郎中之位只怕不保。”
“只是因我们司家而起,你明日清早去问一问常维谷,他想准备什么礼物,我司家出了便是。”
“至于这陈执安”司遥揉了揉眉心,心里不由有些恼怒起来。
老太君极少嘱托她什么事,如今老太君不过是想请一位画师作画,她都办不成,老太君心中必然也有几分失望。
“如果是大哥,又或者是侯圭堂兄,又会如何处理此事?”
“他们最善以势压人,显出司家的威严来,也许此事早已办成了。”司遥想了想,最终还是站起身来。
“见了端阙王爷,以势压人这法子就不能装糊涂再用了,明日我还是去见一见商秋公主,请她相助吧。”
陈执安与这老人下了揽月居。
老人却并不曾上为他准备好的轿子,反而与陈执安并肩而行。
二人走在黄龙河畔,黄龙河流入悬天京的这一段颇为平和,唯独早晨傍晚有些激流浪潮,夜晚大多风平浪静,任由画舫行走于其上,灯火摇曳在河面上,颇有些美观。
“那日,陈执安唐突,认错了人,还请王爷见谅。”
“嗯,你知道我身份了?”
“方才揽月居中许多人行礼问安,执安听见了。”
“也是,我虽然只是京中一闲人,只喜欢游玩享乐,却还有王爷这一身份。”端阙王爷看着河水,忽然看向陈执安,道:“你几日之前去秀霸山送刀,可曾觉得那郁离轲痴傻?卖身为奴、自残身躯,将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却只为了复仇?”
陈执安眼神微变。
端阙王爷却笑道:“我方才与你说了,我不过一介闲人,喜欢到处转悠,那一夜我正好转到了八两街上,见了屈君回,也看到你喝了酒,背着刀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