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是、是。”伯特伦说,又摇了摇头,“走吧,你们跟我一起上去。”他看了看埃里克,“这位是?”
“他是我的朋友,埃里克·科伦斯。”西列斯说,“他在欧内斯廷工作。我之前说的,给你推荐的收租人和房屋管理人,就是他的太太。”
“那太好了!”伯特伦连忙说,“埃里克,我就这么叫你了。我听说是你当机立断叫来了守卫,才没能造成更大的危险。我信得过你,也信得过你太太,请她务必来为我工作!”
埃里克惊讶万分,他先是道了谢,然后又说:“我们先去看看安东尼的情况吧。”
他没有在这个时候特地为自己标榜什么。
三人一同上了二楼。
西列斯曾经在这儿生活过一段时间,这时候也感到一丝怀念。
不过从东面房间里传来的啼哭声,让他很快丢失了这种闲心。十六七岁的男孩哭起来不是什么好受的事儿,更别提他身旁还有一位母亲痛心而为难的低泣。
他们走了进去,西列斯闻到了血腥味和浓重的酒精味。安东尼坐在那儿,脸上满是泪痕,手臂裸在那儿。西列斯看了一眼,发现那伤口比他想象中更为严重一些,好在止血及时。
安东尼的旁边坐着费恩太太,他们的对面是那位医生。
这名医生大概三十岁左右,头发微长微卷,唇边始终带笑,看起来温和又好脾气的样子。他这个时候也的确是在好声好气地劝着安东尼和费恩太太。
费恩太太左右为难,而安东尼则沉着脸,整个人的表情都很扭曲。
三人的出现暂时打破了这个僵局。费恩太太无助地望向自己的丈夫,而伯特伦则上前,搀扶起自己的妻子,将她带走了。
安东尼坐在那儿,瑟瑟发抖,表情突然变得十分绝望。
妈!妈你回来啊!
医生微微笑了一下,在房门关起来的时候,把沾着酒精的纱布按在了安东尼的伤口上,轻柔地擦拭着伤口的边缘。
安东尼嗷地一声叫了出来。
“好了,安东尼,做个男子汉。”西列斯说,“一百以内……”
“你答应我不再提那个的!”安东尼眼泪鼻涕一起往下流,咬牙切齿地对西列斯说。
西列斯便轻轻咳了一声,说:“好的,安东尼。”
伤口最终清理干净的时候,安东尼整个人的表情都变得空白了。埃里克带着他往楼下走,而西列斯帮着那名医生整理房间里混乱的场面。
一切恢复平常之后,西列斯望向那名医生,主动说:“西列斯·诺埃尔。我在拉米法大学教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