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仍旧挂念着您当初对我的帮助,而现在,我也可以帮助您解决这些烦恼。”

西列斯苦笑了一下。他说:“你认为我该和琴多在一起吗?”

切斯特吃了一惊,他可没想到,西列斯会将一切说的这么直白。说到底,在这个时代,人们终究会因为两个男人的恋情而感到奇怪。

或许没那么奇怪,但总归有些奇怪。

所以切斯特想了片刻之后,说:“这得看您有多喜欢琴多先生。”

他自然是站在西列斯这一边的。

西列斯说:“我不知道。”

“所以您没否认您的确喜欢他?”切斯特敏锐地问。

西列斯沉默地看了切斯特一眼,最后,他说:“我没仔细思考过这个问题。”他顿了顿,“说真的,医生,您觉得我有功夫来考虑这些事情吗?”

切斯特笑了一声:“学校里的学生们会觉得您与恋情绝缘吧。”

他自己也是这么想的。西列斯想。

倒不如说,是琴多在努力从他的身上扒拉出一点温柔、和缓的情绪出来。

切斯特又说:“不管怎么样,这是需要由您来决定的事情。”他顿了顿,“教授,我相信您能做出一个合适的选择。您始终就是这样明智的人。”

“恋爱与理智无关。”西列斯这么客观地评价说。

“或许您也可以谈一场理智的恋爱?”切斯特开了个玩笑,随后又说,“我只是随便说说。但是,教授,您还年轻得很,也不必在这个时候认定自己与恋情无缘。”

西列斯啼笑皆非地摇了摇头,他说:“先做正事吧。”

他们走出了营蓬,然后西列斯停住脚步,往回看了一眼。那高大的营蓬仍旧如同堡垒一般坐落在荒芜、枯寂的大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