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埃米尔也毫无异状,一如既往地对那些玩具感兴趣,精神状态也显得十分正常。

西列斯感到心中微微一沉。就这么十来天的功夫,埃米尔那边的情况就发生了改变吗?

事实上,在逐渐了解到“十三幅画”计划的本质之后,西列斯对于“实际”的画作的关注就变少了。

阴影信徒似乎是打算借助那种概念意义上的画作,而非真的要绘制一幅图画。而埃米尔那边又始终毫无进展,因此西列斯几乎以为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

……然而事实是,这件事情并未过去。

西列斯最开始曾经以为埃米尔的这幅画会是十三幅画之一,但是后来又排除了这个可能性……但是现在,他似乎又得重新考量这个可能性了?

这有可能与阿特金亚的力量有关吗?

但问题是……布里奇斯家族本质上,不是撒迪厄斯的信徒吗?

西列斯陷入了思考之中。

多萝西娅仔细地想了想,便不由得惊讶地说:“我这边从来没察觉到什么异样,爷爷也没什么表现……难道他们一直将这事儿瞒着吗?”

“我认为是这样。”朱尔斯说,“我觉得……他们甚至不太欢迎我的上门拜访,几乎迫不及待地将之前酬劳结了之后,就让我离开了。”

多萝西娅摸了摸下巴,不禁说:“听起来,还真是有点古怪。”

“除了手上的颜料痕迹,埃米尔还有什么其他的表现吗?”西列斯问。

朱尔斯想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他说:“没有什么其他的问题……对了,他一直紧紧握着一个魔方。”

“魔方?”

“似乎就是瑰夏的魔方吧?”朱尔斯说,“埃米尔很喜欢瑰夏的那些玩具,我离开的时候,注意到他就在那儿玩折纸。”

西列斯微微一怔。

除了这个细节之外,朱尔斯也没有注意到其他问题。很快,他们就绕过了这个话题,继续讨论学业的事情。当然,多萝西娅还是说她会回去问问爷爷,看长辈那边是否有什么独特的信息渠道。

时间临近中午,两名学徒也就与西列斯告别。

在他们离开之后,琴多说:“埃米尔如果碰上了什么问题,那应该会在梦境中找您吧?可是,按照朱尔斯的意思,事情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了。”

西列斯也点了点头。这就是最关键的问题,这件事情仿佛是莫名其妙就成功了一样,在发生之前毫无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