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乌很快接了起来,光屏中的少年比起下午的时候,似乎变了一些。
楚长酩稍微愣了一下,他隐约觉得法乌有一些变化。
但是他说不清,便简单地问:“找我有事吗?我之前在睡觉,没有听见。”
法乌现在并不急于寻找一个真相,他等待着林卡罗夫给他消息。在楚长酩给他回电话之后,法乌感到那些折磨他的情绪有些许的缓解。
他勉强笑了一下:“没事,我只是……担心你。”
楚长酩凝视着法乌。少年没有将他的情绪掩饰得太好。这个孩子是他在这个世界,接触到的第一份纯粹的、美好的善意。
于是楚长酩叹了口气:“到底怎么了,法乌?”
法乌脸上的笑一下子垮了下去。
他抿着嘴,最后说:“你在哪里?”
楚长酩哭笑不得:“就是因为我不告诉你,所以你生气了吗?”
当然不是。
法乌这么想。他们之间也没什么关系,就算楚长酩不告诉他,也不能算是什么。
可是……法乌觉得不高兴。低落的情绪并非一拥而上,而是慢慢地、一点点破坏了他的心理防线。他有点委屈。
法乌觉得他把情绪掩饰得还不错。可在楚长酩看来,这小孩好像就要哭了一样。
真是的……
楚长酩无奈,他努力让语气温柔一点:“法乌,我现在在奇夫,具体哪个位置我也不知道。”
他斟酌着措辞,“我被一些事情绊住了,等我解决了,我就立马来找你,好吗?”
法乌那双淡蓝色的眼睛执着地望着楚长酩:“为什么?你和格列兰元帅有什么关系吗?”
“什么?”楚长酩愣了愣。
他想起列尔西斯,心里窒了窒。他的手下意识捏紧了被子,然后强迫自己慢慢放松。
他掩饰自己的能力远比法乌出色,因此完全没被少年发现他的异样。况且法乌还在想着列尔西斯的欺骗。
“他说,”法乌一字一顿,“他说你死了。”
楚长酩怔住了。
列尔西斯?格列兰。诺里斯三世的兄弟。
楚长酩坐在那里,慢慢收起了笑容。除此之外,他明明没有任何其他的举动,可法乌却觉得心里发毛。
他小声地说:“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和我正在做的事情有关。”楚长酩简单地回答,他恢复了常态,语气和缓,“我不知道这件事情,对不起……肯定吓到你了。”
“唔……嗯,没事,你没事就行。”法乌连忙摇了摇头,“你在做什么?不能告诉我吗?”
楚长酩沉默了一会,在法乌奇怪的眼神中,用一种不咸不淡的语气说:“拯救卡罗特曼。”
法乌:……
楚长酩笑了一声:“没什么,你不用担心我。”
他声音稍微低沉了一点,“至少生活质量还不错。”
安抚了喜欢胡思乱想的小孩,楚长酩下床准备上厕所,结果转头看见诺里斯正站在门口,不知道在那里听了多久。
诺里斯面色有点奇怪,似乎有什么想说的。于是楚长酩就等在那里,看他想说什么。
诺里斯憋了很久,然后说:“拯救卡罗特曼?”
楚长酩摊摊手,他一边慢慢往浴室走,一边说:“不是吗?”
诺里斯三世有点好笑,他无意和楚长酩计较这些事情,取笑了一句便作罢。
等楚长酩从浴室出来,他问:“做吗?”
“不。”楚长酩说,“一天一次,不能更多。”
诺里斯噎了一下。
楚长酩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保证每次都内射,不会浪费,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