渗透。

片刻后他平静的声线传来:“嗯,不早了,早点休息。”

她应好,然后毫无留恋地挂断通话。

钟寅坐在书房办公桌后,盯着手机屏幕从通话界面变为漆黑一片。

闭上眼睛靠在椅背,眉宇间的阴郁和窗外夜色没什么差别。

一句不会勉强她本想以退为进。

可孟抒忽冷忽热的态度险些叫他耐心失控。

恨不得把她绑到身边,关起来,最好回来第一眼就能看到。

任何交流言语都要面对面,不放过她说话时脸上的一切情绪和神情变化。

钟寅刚才有瞬间很想这么做。

次日在邻市参加完子公司的剪彩仪式后,钟寅拒绝了晚上庆祝酒会的邀请,上车后命司机马上返回平城。

恰好窗外夕阳坠在天际,赤橙晚霞铺了半边,想来明天会是个晴天。

钟寅把手机放在耳边,等待音持续响着,直到自动挂断。

他连着打了好几次,无人接听。

车辆即将驶入平城市区,司机问:“先生,还是去孟小姐父母那边吗”。

钟寅沉默片刻,声音冷淡非常:“文汇。”

车子停到小区门口,钟寅胸腔里情绪翻涌,让司机上去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