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
步西岸忽然就不耐烦听下去了,他觉得自己还是有点男人的劣性根在的,比如占有欲,尽管从前一直在有意无意跟潜意识强调他们之间的差距,但那到底是在心里想的。
总归没有面对面来的冲击力大。
然后他就忽然没忍住,语气不太好地说了句:“还是想的比做的多。”
郁温一愣,有些吃惊地看他。
步西岸有一瞬间想破罐子破摔,想说看什么看,别指望他跟一个不熟的人共情,他不是什么善良人。
但凡跟他熟点的人都知道他脾气上来说话有多难听。
但他忍下了。
他可能还是想在郁温面前做一个日后她回忆起来,至少没有什么太深刻缺点的人。
哪怕她只说一句:“记不清了,就是正常同学啊。”
但是。
这个想法,他以前有过无数次,从里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觉得,不甘心。
可能人心大多都贪,欲/念与生俱来,他只是一个身陷囹圄的凡人。
“额,是这样吧,”郁温想了想,没否认,“但是有人天生就这样吧,可能他自己也没办法控制。”
不能控制生活的人又何止他一个。
步西岸没再说话,只淡淡“嗯”一声,起身:“我出去一趟。”
郁温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