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坐在堂屋里,木门大开,她手里还拿着一块饼干,咬了一口,咬的那口还在嘴里。
她睁着眼,愣愣地往这边看。
几秒后,步西岸有了动静他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只是因为光照他皱着眉,薄薄的眼皮下眼睛颜色很深,和郁温对视一眼,他转过了身,后背对着郁温,抬手关上了水龙头。
水声戛然而止,郁温也终于反应过来,失神太久,她第一反应是本能吸气,嘴里的饼干渣一不小心吸到喉咙眼,她呛得咳嗽,脸也憋得通红,随后她又觉得非礼勿视,着急忙慌要转身,动作太仓促,板凳腿卡顿一下,整个人跟着凳子向一边倒去。
郁温瞪大了眼睛。
她视野里地面细节骤然放大,余光似有身影闪过,还没来得及判断是什么,手臂就被人攥住了。
郁温也堪堪稳住。
她还愣着,没有回头,鼻尖有很重的尘土气味,也夹杂着一股清冽的水的味道。
手臂上的力道加重,扯拽一下,凳子卡顿翘起的腿站回了地面,郁温也坐稳了。
手臂上的力道消失,但她能感觉到肌肤上有水流滑过。
她今天穿的是简单的短袖衬衫七分裤,衬衫袖口和领口都有一些蕾丝边,刚刚她被攥的是大臂,因此袖口也沾了水。
沾了水的蕾丝质感有些不适,但是郁温没有动弹,只是慢吞吞抬起了头。
抬头的瞬间,人从眼前走过,撂下一句淡淡的:“你坐,我去换个衣服。”
他走去对面房间,关上门,郁温目光却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