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哥具体什么时间啊?”郁温问。
“快过年的时候,腊月二十二吧,对吧,哥哥。”兰兰问步西岸。
步西岸点头。
郁温查到九零年腊月二十二,这一天,也是九一年的二月六号。
就好像,他刚睁眼,已经被迫长大一岁。
冥冥之中,他注定要比寻常人背负更多。
郁温忽然有些胸闷,她轻轻吐了口气,合上了黄历,她向后退一步,碰到了椅子,回头,是暑假那段时间步西岸常常坐的椅子。
她垂眸,目光落在椅子上,伸手摸了摸椅背。
眼睫下,瞳仁里,情绪隐忍又波涛。
直到耳边传来兰兰的询问声:“郁温姐姐,你喜欢什么啊?”
可能按照一般社交理论而言,郁温应该说一句“你送什么我都喜欢”,可是步西岸在旁边,她说的话,步西岸能听到。
她希望在这个十六周岁,十七虚岁,这个成为大人之前的年份,喜欢的人能够送给她一件她喜欢的东西。
她很贪心,想要双倍快乐。
“雏菊。”郁温抬头看向窗外,明净的玻璃外蓝天白云,广阔清透,今天天气好的,仿佛让人看一眼就能舒畅到心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