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能看见对方那张冰冷严肃的脸庞被逐渐情欲所浸染走向失控的模样,裘音就不免有些开始期待起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了。
.....是继续克制地做回不被在意的守护者?还是选择抛弃身份顾虑地疯狂一把?
“季副官,希望你的选择可别让我失望。”
殷红的唇瓣微微张开,裘音歪了歪头,闪烁着兴味的目光径直地看向紧闭的门板,仿佛是要透着这一层薄薄的磨砂玻璃看见门外那道高大冷静却又克制的身影一样。
而在外面,季淮云的视线也一直紧紧盯着浴室所在的方向。
他的面前是一堆即将要处理的事务,然而他现在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他的心静不下来。
或者说,从他看见厄尔斯故意露出来给他看的那些痕迹时他的心就已经失去了往常的平静。
作为一个哨兵,也作为一个已经成年懂得欲望的男人,他不会不知道那些吻痕代表了什么。
那一刻,季淮云是真的想把厄尔斯给杀了。
不顾对方的身份,也不顾烈焰军团之后的报复,只要这个胆敢觊觎裘音的家伙能死掉,再也无法说出那样的话来。
只是.....
他当时那股愤怒的情绪到底是因为他心底最珍视的人遭受到了侮辱?还是他那些见不得光的心思被厄尔斯给当场点破而感到恼羞成怒?
季淮云也说不出来。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他是嫉妒的,嫉妒厄尔斯哪怕过了那么多年也仍然敢大大方方地表露着自己的情感。
丝毫不在意外界的目光,也不惧怕裘音对他的厌恶,他活得真实又快意。
这一点是季淮云做不到的。
他的顾虑太多,身份、地位、家族,这些就像是一道又一道的枷锁,将他牢牢地困在了早已经设好的囚笼里。
他没有勇气去挣脱这些束缚,越是喜欢就越是心有顾忌,他跟厄尔斯不一样,厄尔斯可以任性,他却承担不起一丝一毫失败的结果。
失败,就意味着他可能会被调离裘音的身边,这是季淮云绝对不想看见的。
失去了主人的猎犬.....还有什么活下来的意义?
........
时间一点点过去,浴室响起了淅淅沥沥的水声,氤氲开的水汽将磨砂的玻璃墙面都蒙上了一层雾气。
季淮云坐在书桌前,看似专注认真地盯着光幕中的信息,实则心神全都已经不知不觉地放在了浴室那边。
此时哨兵那天生敏锐的五官也在这一刻变成了一种折磨。
纵使季淮云不想在意,然而那哗啦啦的水声、细微的衣料摩擦声甚至是水珠划过肌肤落在地面上的声音都是如此的清晰可闻。
仿佛他此刻就在浴室里面,亲耳听着亲眼看着裘音在沐浴。
那些调皮的水珠是如何亲吻过细腻的肌肤....那些洇湿的痕迹又是如何流淌过隐秘的沟股....
通过这些细碎的声响,一副旖旎香艳的画面也在季淮云的脑海中被悄然勾勒了出来。
“......”
心绪被牵引的副官默默地给自己端来了一杯冰水。
往常他还可以用处理事务的办法来压下这股燥热,但现在....
季淮云看了一眼还亮着的光幕,转身就把手环扣回到了桌面。
平生第一次,工作狂的副官大人选择了荒废公务,他站起身,解开了平日束缚到最上面的那一颗纽扣,一圈黑色的纹痕隐隐在衣领的遮掩下显露了出来。
就在季淮云忍不住思考要不要暂时先离开这个房间的时候,浴室里面忽然传来了一阵重物砸落到地面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