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窗紧闭的室内光线昏暗,披着雪白狐裘的男子坐在床榻边,骨节分明的手把玩着翠色的玉器,听见门口传来的响声,他抬起头循声望去,视线中出现那道朝思暮想的身影之后,唇角微微上扬,俊美的脸上露出了一个难得的笑意。
“阿音,你回来了。”
刻意放低的嗓音语气亲昵,说出来的话却意有所指。
裘音没想到顾雪妄会出现在这里,复杂的情绪涌上了心头,他扶着门框踌躇着,整个人看起来都很僵硬。
“怎么才半年不见,阿音就和我生分了?也不叫我哥哥了。”
顾雪妄的态度自然亲近,仿佛他们最后见面不是撕破脸皮的争吵,而是寻常的道别,现如今只是久别重聚的温情。
而听见这话的裘音却抿了抿唇,似是想起了什么厌恶的事情蹙了起眉,“你要是自持兄长的身份,就不会做出....做出那些不堪的事情!”
“什么是不堪的事情?是在你睡觉的时候我偷偷亲吻你吗?还是在你不知情的时候我用你的衣物自渎?亦或者是....我爱着你的这件事情本身?”
坐在床榻上的白衣公子端的是一副清风明月般高雅的模样,他嘴角噙笑,并不觉得自己说出来的这些话语有多么的污秽。
“你....!”裘音一时有些气急,眼尾都泛起了红,“你明明知道我只把你当成兄长对待.....”
“可我想要的不是亲情,阿音,我并不想只是做你的哥哥,我想要亲吻你,拥抱你,甚至进入你的身体在深处打下属于我的烙印,让谁都知道你是我的一个人的。”
即使说着露骨至极的话语,顾雪妄的语气依旧平和,与之相反的是他看向裘音的眼神,漆黑幽深的眼眸蕴藏着炙热滚烫的爱意,赤裸裸的毫不加以掩饰。
只要不是瞎子,无论是谁都能从顾雪妄的眼中看出那份对裘音炽热沉重的情感。
“阿音,我们是世间最亲近的人,没有人比我们更了解彼此,我们合该在一起,没有人能分开。”
在看见裘音的那一刻,顾雪妄内心那些疯狂和躁动不仅没有平息,反而不断地在侵蚀着他所剩无几的理智,他从床榻上站起,一步步朝着裘音靠近。
看着这样的顾雪妄,裘音内心蓦然升起一股危险感,他转身想要逃离开这个略显压抑的房间,却在下一刻,一道掌风从他身侧掠过,将门扉关了起来,任由裘音怎么拽动都无法推开。
“阿音,你走不掉的,你只能待在我的身边。”
脚步声渐渐靠近,浅淡的药香笼罩了过来,裘音被顾雪妄从身后环抱住,紧紧地禁锢在怀中,无法挣脱。
顾雪妄再如何病弱,到底是习武多年,虽然看着羸弱,力气却不是裘音能反抗的。
雪白的脖颈献祭般地高高扬起,男人炙热的吐息喷洒在上面,冷淡的薄唇轻啄,在这片敏感上留下一枚枚凌乱的吻痕。
“不.......”
脆弱的喉结被舌头戏谑地玩弄着,酥麻的快感令裘音面色微红,不得不靠在男人的怀里,难耐地低吟出声。
与此同时,一双大掌也在他的腰腹部游走,隔着衣物摩梭着,其中暗含的情欲不言而喻。
“我们这样是不对的,我只把你当作哥哥.....”
见顾雪妄似乎真的对自己做那方面的事情,裘音神色有些慌乱,他拼命地想挣动开禁锢着自己的男人,却发现不知不觉中自己的力气渐渐消失,身体变得软绵绵的。
“别怕,只是软筋散而已,没想到阿音会这么信任我,连我对你下了药也没有发觉。”顾雪妄咬着裘音耳垂,眼眸幽暗,他刚开始其实想给阿音下的是媚药,可在见到裘音的时候,他改变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