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问:“感觉目标定高了?”
言谨说:“有点。”
周其野笑起来。
言谨不服,解释:“听我同学说,现在都知道中国人有钱,Needbased基本在2010年以后就不给中国人了。”
周其野说:“Meritbased争取一下啊。”
言谨噎了噎,各项综合下来,她真觉得自己只是平平,申请好学校很难拿到奖学金。可要是不怎么样的学校给钱让她去,她也觉得没太大意义。
周其野不做评价,直接给她定具体的计划:“你工作上的履历足够扎实,但法学院的核心还是学术,审核申请的人更希望看到的是对你学习表现的评价,学术上的品质和技能,比如研究和写作的能力。”
言谨想,就是说啊。
自己过去在学校里表现还行,但毕竟已经毕业两年多,老师还能记得名字和脸就不错了,现在找上去,讨一封推荐信应该是可以的,要求真情实感地夸她就比较困难了。
而且,她曾经围观了毕可欣两次申请法学院的全部过程,也听过不少经验,或者更准确地说,套路。知道美国的大学最喜欢阳春白雪那套,人权、环保、LGBT。倘若对奖学金有一定的期待,更是得在申请材料里证明自己拥有远大而崇高的理想,且胸怀天下,立志解决世界性难题。
毕可欣当时就参加了一大堆公益组织的活动,连续一个学期坚持每周跟两个教授谈一次心,把自己吹成了未来的杰出校友,某领域大牛,但就算这样也没拿到全奖。
而她已是个纯纯的商业律师,律所打工人,这牛又该怎么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