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外一线天光乍破,仿佛雨后初晴,远处的仙台楼阁俱是飘渺朦胧的。张衍略微收紧手臂,抱着齐云天往昭幽天池飞去。
孙至言一直在内殿匿了气机,张衍在前殿与秦墨白应答如流的时候他本还有些气结,只觉得这小子实在不识趣,但凡替他大师兄求一句情都是好的,待会儿定要把他叫过来好好耳提面命一番。直到秦墨白一脸大功告成地离去,他这才有些后知后觉地看了眼殿外情状,又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此时张衍已然抱着齐云天离去,锦袍少年从殿中踱步而出,看着放晴了的天,心情大好:“高,实在是高!恩师不愧是恩师!大师兄你怎么看?”
孟至德缓缓现出身形,望着齐云天方才跪着的地方若有所思:“只是苦了云天那孩子。”
“情关虽苦,闯过去便也没事了。”孙至言煞有介事地慨然一叹,“只望闹上这么一出后,我们就能省省心了,免得……”
“免得什么?”孟真人转头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