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意来等你。”

“等我?”齐云天语气稍显微妙,表情却八风不动,张衍吃不准齐云天会不会把没抓到猫的不满转嫁到他身上,想了想,诚恳解释道:“我给你发消息没回,打电话也没人接听,这里总归地方偏僻,若是不熟的人出门,怕也能迷路。”

“原来如此。”齐云天闻言一笑,心道若是不熟的人,莫不是就成了那魔头的夜宵,心念微动之下,借着月偏头看了一眼张衍,与他道谢:“是表弟有桩急事托我处理,走得匆忙,没来得及给手机充电,劳烦张先生特意出门等候,实在是很抱歉了。”

张衍听到“表弟”目光先是跳了一跳,听到齐云天跟他客气,忙道:“请叫我张衍!‘张先生’实在太客气了。”

齐云天不置可否,孙至言方才嘱咐过的龙君行宫是件大事,究竟如何措施还要善加筹谋。张衍目的不单纯几乎显而易见,也不知这位看上去一派耿直的IT民工对赤周的事究竟了解几分,他不过一夜未归,便把这位好邻居吓得亲自出来迎接。二人沉默行至半程,齐云天心中主意拿定,方对张衍说:“你且放心,W镇总归在首都附近,便是当真有治安问题,必然也能很快解决。”

阴阳术士的性命兼修,目中所见、耳中所闻自然皆与凡俗人有所不同,是以齐云天一看到赤周便知那是只棘手的积年的。大不了再出手一回,齐云天踏着阶上的露草,听张衍絮絮讲些琐事,心中暗道,这张衍虽然不聪明,性格却还热诚。

张衍自然不知道齐云天对他如何想法,他搜肠刮肚地找话题与人聊天,却也不指望回应,间或抬眼看一回眼前人,心中既欢喜又局促。然后张衍听到齐云天忽然开口问他:“张先生常在帝都工作,有件事情我想……”

“什么?尽管说。”张衍抻了抻身前的hellokitty,不明显地打了个哆嗦,调整好表情,诚意笑道:“大家是朋友了,不用客气,有什么能帮上忙的直说就行。”

齐云天微笑一下,点头道:“也是,不如回屋谈?看上去你也有些着凉的样子。”

张衍连连点头还打着喷嚏嘴硬:“哈――啊啾,没事!我好得很!一点都不冷!”

齐云天不作理会,在门口便要与张衍分开,言道:“那明天张先生若是时间方便,我们再谈。”

张衍本想趁热打铁,约齐云天一起秉烛夜谈什么的,奈何一张口便咳嗽起来,连齐云天与他客气都没顾得上。

后院的卧室里还亮着一盏小夜灯,齐云天回去的时候,已经凌晨四点多了。齐梦娇与周宣在他开门的瞬间就跳过来,争先恐后地抓住齐云天的衣角晃悠:

“老师怎么样?抓住猫了吗?”

“师弟,那不是猫,是孙师叔祖!”

“老师怎么像是与人斗过法的样子?”

“何方妖孽!敢伤我恩师?”

齐云天一边收拾换洗的衣服一边跟两个式神说话:“我遇到了晏师伯祖,跟他谈了一会儿,后来孙师叔也来了,本想请他来做客,没想到孙师叔看到隔壁小哥十分嫌弃,就跑走了。”

齐梦娇的脸皱出包子褶:“跑……走了?”

“对,跑走了。”齐云天抱着衣服往浴室走,不忘给他们找事做,吩咐道:“你们去整理一下山门和网络上有关玄元道人的资料,我回头看。”等齐云天洗好,床头柜上已经排了一摞散发着油墨热气的A4纸,周宣和齐梦娇在灯罩上并排坐着晃腿,见他出来,一个两个都很兴奋:“老师,我们下一步要做什么?”

齐云天草草翻完玄元道人的材料,沉吟道:“看来这位张玄元修为虽然普通,运气好得倒是出人意料。方才孙师叔命我探查龙君姬无妄的遗府真伪,我虽有所计划,但镇上那只魔头乃是肘腋之患,不可不早做计较……这样一来,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