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师兄是否有兴趣一听呢?”
齐云天一怔。
一颗心反而安稳了下来,终是摆脱了那一瞬间的无所适从。只觉得,原来如此,果然如此。
这个人确实是为了宁冲玄才来到自己面前的。
手指略微捏过袖口,那一点织绣花纹的触感从指腹传到脑海。手指隔着一层衣袖收紧,指甲陷入掌心的感觉便不那么明显,刚刚好够他摆脱那一点无谓的思虑,换做同样镇定的神容:“若是张师弟真有此法,不妨说出,那下次大比,为兄必也为你争得一席。”
张衍拱手笑了,一室烛光落在那双眼睛里,明亮却又深沉:“敢问师兄,是否已在此位之上坐得三百余年了?”
齐云天看着那双眼睛,忽忆起第一次与张衍相见时是在海底魔穴,那样昏沉的光线里,他的眼中依旧是有光的。
“不错,已是三百三十六年了。”他轻而缓地回答。
齐云天迎上那目光,等着对方继续说下去。
然后,他看着张衍起身――那样一袭黑衣振袖而起的时候,能看清袖口前襟上的暗纹――他听着张衍的声音响起在舱里,清晰而响亮,一字一句都无比分明:“那么便请师兄提前退位让贤,则宁师兄必能上位。”
范长青本是沉默地侍立在一旁,闻得此言饶是他一贯镇定也不由惊怒:“什么?张师弟,你这出得什么鬼主意,还不快快收回此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