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高明,张衍与齐云天俱是离开溟沧,往那处去了。”

少年掐指略作了一番推演,眉宇间蕴出几分冷笑之意:“好一个‘清景暗地’之术,可惜啊……”

“可惜他们还是棋差一着,输给了上人的谋算。”周雍讨好地接话。

灵崖上人不置可否,注视棋盘的眼神极是轻蔑:“当年玄微那老儿屡屡坏我好事,几乎与我玉霄处处作对,三千载过去,最后却连入道都不曾……如今他这些徒子徒孙,更是无能无用之辈。”

“是,若非溟沧四代掌门处处掣肘,这九洲早该是周氏一家之姓了。”周雍知他一直恼恨那位玄微掌门当年执掌溟沧时几次三番以势压人,自然顺着他的话语附和,“不过好在上人心胸宽广,远见卓识,这才有玉霄今日声势。论及资历功行,如今诸派之中更无人能和您相提并论。”

“资历,功行……”灵崖上人注视着指尖盘绕的一点清气,“要论资历功行,谁都比不过当年的玄微。那老儿打着坐镇山门的旗号沽名钓誉,实则不过是恋栈权柄罢了,否则又岂会在那个位置上耗得个寿尽转生的下场?可笑,当真可笑。道之一途从来如此,要么争,要么死,无用之人连苟延残喘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