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以为是自己听得岔了:“恩师……这是何意?”

秦墨白见他这副样子,低声轻叹一口气,阖了阖眼:“连你这个当师父的也不知道,云天那孩子啊……”

孟至德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砸得难得有些茫然,他洞天多年,道心圆满,少有喜嗔,几乎忘了上一次这么不知所以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恩师是说……我那大徒儿齐云天,对那张衍……可是我们方才说的那个张衍吗?”

秦墨白仍是先前那副泰然微笑的样子:“不错。”

“……”孟至德望着自家恩师,过了片刻,长长呼出一口气,轻声开口,“恩师,非是学生轻视此事,只是,只是此事未免匪夷所思了一些。”提及齐云天,孟至德口气略缓,“云天这孩子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他是什么性子,我倒还清楚几分。这孩子待人接物俱是彬彬有礼,温和得体,恩师当年便说过,云天的一视同仁,如春风绿草,又深知审时度势,趋利避害,在他眼中,观世事苍生,可谓是人人皆可爱,又人人皆不爱。他待谁都好,所谓的亲疏,不过取决于其中利有几分,弊有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