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的三言两语里,去肖想那个人孩提时的模样。

“可那小子的父亲好不识趣,口口声声说什么这是他齐家的独苗,将来是要入得仕途,光宗耀祖的。本来按我的意思,就算径直提溜了那小子回溟沧,也无甚不可,偏偏秦墨白主动提出,不如问问那孩子自己的意见。啧,我那时心里还嘀咕,那小子瞧着一副循规蹈矩的模样,自然是唯家里长辈是从,如何肯随我等入道?那小子的父亲显然也做此想,当即把他唤来,问过他的意思。

“呵,结果你猜怎么着?那小子居然向着自己的父亲磕了个头,表示愿同我们离去。他父亲气得不轻,当即发了狠话,说他若要入道,那便自行从族谱上将自己的名字革去。我冷眼瞧着,那小子看着斯斯文文,却实在有一副硬骨头,听了这话竟也不哭不闹,老老实实地照办,再向自己父亲行礼时,便已改口称一句齐家主。”晏长生望着外间云海聚散,话语沉沉,“就这样,那小子便随我们离家修行。”

张衍张了张口,晏长生已是继续往下说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事后我也曾问过秦墨白,如何当时那般笃定,这个长在规矩里的小子会答应同我们离开?”

“不知答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