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为了看清他这一眼,看看他这些年是否真的安好。
当年离山前,隔着灵穴外一层禁制自己什么也不曾得见,如今真真切切看过了这一眼,便觉得其实他们之间是真的无需多言了。昔时提出一战的人是自己,伤他的人也是自己,现在齐云天尚已自往事中走出,自己也断无道理将他拉扯回那些前尘。
张衍本要如常开口说些什么,却见一道清光穿云过水,迢迢而来,最后径直落入齐云天手中,化作一方玉笺。
任飞台上倏尔寂静了下来,有心者皆是不动声色地看向高处。
齐云天手指一捻,展开看过一眼,神色并无变化,自转而唤来身旁侍立的青年:“瀛岳。”
“弟子在。”
张衍转头看向那被唤作“瀛岳”的青年,原来他就是齐云天洞天之后所收的大弟子,第一眼看去并非十分聪慧,却自有一份沉稳厚重,一身根基亦是扎实,足见是得了齐云天的真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