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压过去就是了!”
吴丰谷长考片刻:“既然二位道友有此意象,那玉霄也无异议,自当与诸位同进同退。”他说至此,忽有道,“只是话虽如此,实则未必真能如我等所愿。届时魔宗为故弄玄虚,必然也会派出强劲之士相阻我辈。旁人倒也罢了,来时,周雍大师兄曾提点于我,有一人却是不得不防。”
张衍略一挑眉,倒是冉秀书率先开口:“吴道友说得可是那冥泉宗的宇文洪阳?”
“不错。”吴丰谷笑了笑,“此人据说离那洞天之境不过只差一步,当年那名盛一时的风海洋还是由其代师传教。此人不可不防,但若真要前去相阻,只怕……”他转而看向张衍,“听闻张道友当年在十八派斗剑法会上力拔头筹,力挫冥泉宗,此番若宇文洪阳当真出面,还是由道友应对最是安妥。”
张衍自方才议事起便等着玉霄发难,眼下果然等到了对方把话头牵到自己身上,心下冷笑。不过他也不惧,这些年虽伤势尚未痊愈,但仗着一身力道玄功,总也恢复了七八成,那宇文洪阳便再是厉害,他都不畏与之一战。
他刚要发话,冉秀书却已是道:“吴道友不必担心,清辰大师兄有言,宇文洪阳若出,他自会前去相阻。”
这次轮到吴丰谷一怔:“听闻贵派清辰真人也该是要到了闭关之时,如何会插手此事?”
冉秀书故意正色道:“吴道友此言,倒像是说我少清是那利己讨巧之辈?魔劫当前,自当同舟共济,大师兄身是少清弟子,又岂会坐视不理?”
话已至此,吴丰谷也唯有笑着圆场:“是吴某问得差了,还请冉道友见谅。若清辰真人肯出面,那此事必然无虞。”
张衍在一旁默默听着,随即又与他们一并论过些许细节,一转眼便是三天三夜过去。待得第四日旭日初升之时,终是将诸事敲定,三人同时起身,分别告辞。
他与吴丰谷皆是乘车驾前来,倒是冉秀书独自一人剑遁赴会,来得轻松。吴丰谷最先辞别他们二人,率着护法长老与随从力士乘着风火云筏离去。冉秀书被也要御剑远走,张衍却是出言唤住了他:“冉道友。”
冉秀书止步回头:“张道友可还有何指教?”
“之前道友有言,提及那冥泉宗宇文洪阳自有贵派清辰真人出手一战。”张衍神色淡然,“只是魔穴现世后,若那宇文洪阳不入少清地界,只怕一时间清辰真人也是鞭长莫及。还是由张某……”
冉秀书一摆手,坦然言道:“张道友尽管放心,大师兄之前早与我说过,此事乃是他与贵派齐真人约定好的。大师兄素来说到做到,与人相约便决不食言。”
心口已经结了疤的伤痕仿佛又抽痛了一瞬,张衍默然片刻,旋即一笑:“原是如此。”
齐云天睁开眼时,最先映入眼中的仍是天一殿的雕梁画栋。
他重新闭了闭眼,但心中也知这不过是再做无用功,于是只得支着法榻坐起身来。身体虽仍有些疲倦,却也不似之前那般使不上力气。
“您醒了。”坐在一旁的黑衣青年顺手扶了他一把。
齐云天身形微僵,随即不着痕迹地避开那只手,扯下盖在身上的那件黑色衣袍:“我并非你的老师,无需这般唤我。” 他深吸一口气,抬手按在眼前,将脸埋入掌心,不想再看到那张教他心绪不宁的脸,“我齐云天何德何能,怎配有你这样的弟子?”
张衍收回手,眉头微微一皱,像是被这句话扎了一下。
“您既然不屑收我为徒,当初何故答应宁师叔?”他沉声问道。
“宁师叔?”齐云天一时间没能马上明白过来这个称谓,旋即才意识到什么,“宁师弟送你过来的?这是几时的事情?”
张衍瞧了眼他变化的脸色:“两年前,宁师叔携弟子前来玄水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