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随之黯淡:“弟子明白,弟子让他吃了很多苦,可是溟沧……”他并不再说下去,没有为自己辩解的意思,“是弟子不好。”
“你做的并没有错。当初潘成图之事背后该是如何,我等心中有数。世家本想借此事拉他下马,谁知却漏算一着,反被云天将了一军。你将他禁足玄水真宫,看似是罚他算计太深,同样也是防着世家再寻什么别的由头旧事重提。只要云天好好地留在玄水真宫,任凭外面何等大风大浪,都与他无甚干系。”秦掌门无波无澜地注目于自己的弟子,心平气和地开解于他,“你削了他的权柄,不惜冷落于他,说到底,也是为了让世家觉得他已无甚威胁,待得云天洞天,他们纵使不服,也得服。”
“……原来恩师都知道。”孟真人目光低垂,手指捻着袖口。
秦掌门不过一笑:“身在这个位置上,该知道的事情,自然都得知道。”
孟真人摇了摇头:“可是弟子还是算错了……梦娇那孩子……”
秦掌门仍是淡然的模样:“若云天不曾擅自离开玄水真宫,又岂会看不穿世家的手段?从他恨自己一时感情用事,只得变本加厉地向世家讨还开始,便已不是你能控制得了的了。至德,你护不了他一辈子,你怕他在翻云覆雨间失了道心,但你却忘了,我们对他的期许,可不仅仅只是一个能独当一面的三代辈大弟子。这是他必须要过的一道坎,若是过不去,终有一日,他也只会沦作旁人的手下败将。”
“恩师说的,弟子又何尝不……”孟真人低叹一声,忽然似有所感,转头见榻上的青年在低咳中转醒,当即上前握住那只虚弱的手,在榻前坐下,“云天,可好些了?可还有哪里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