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将她们重新接回,是以一草一木俱是亲力亲为地修剪灌溉。此处本也少有人至,感觉到有不速之客前来已叫他纳罕,待得分辨出是北冥真水的气机之后,更是不由得诚惶诚恐。
范长青不知齐云天前来所为何事,但值得这位举重若轻的大师兄亲自来一遭的,那必是极为要紧的大事。若从前齐云天需嘱咐他什么,不过一道飞书即可,便是偶有要事,也就是言辞间稍微着重一二。如今竟挪步至此,可见非同凡响。
他心中难免惴惴,搓了搓手,才回忆起应有的待客之道,连忙道:“师兄请先里面稍坐片刻,我去泡上一壶……”
“茶就不必了。”齐云天抬手示意,笑道,“你且收拾一番,与我去见一人。”
范长青心中顿时又有几分没底。去见一人,该是见何人?这溟沧上下,何人能有这等面子,叫齐师兄跑上一趟?莫不是哪位洞天召见?这便更不可能了,便是洞天召见,也断没有劳动齐云天的说法,这就更叫人惶恐了……他几番揣摩,不得要领,更是不敢耽搁,一道法诀清理了身上泥渍,深吸一口气努力收了肚子站得笔挺:“不敢劳师兄久等,我们这边走吧。”
齐云天见他这幅样子,便知他大约是会错了意,想起自己身份不同,这么走上一遭也怪不得旁人多想,笑着出言解释:“范师弟无需紧张,为兄不过是想与你一齐去拜访一位师弟。灵页岛的张衍张师弟,你当有印象。”
张衍。这个名字范长青自然有印象,他替齐云天打点玄水真宫上下事宜,算得上是齐云天在溟沧的一双耳朵一双眼,不放过任何风吹草动,何况张衍这等惊涛骇浪。
说来,之前门中传来消息,说是有弟子入海眼魔穴修行,结果遭血魄宗追杀,被困其中;又说齐师兄甫一出关,便亲自前往海眼魔穴……现下齐云天来寻他一同去见那张衍,其中关节他自然一点便通。
这倒不是什么值得纳罕的事情,似齐云天这等身份,许多时候已无需再亲自出手,只需坐于棋盘之后选拣合适的棋子即可。他作为中间牵线之人,对于这些当然清清楚楚――他虽是玄水真宫的管事,但从不敢有半点越矩,更不会主动引荐他人,只有得了齐云天指点,才会听其指示前往笼络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