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任这首座之位,必能将此事料理妥当。”

张衍目光闪烁了一下,错开了这个话题:“未知霍师兄如今在昼空殿如何?”

――他归得门中后入主十大弟子首座之位,前前后后倒也听说了门中不少消息。据说当年霍轩去位,陈氏有意打压,只愿给他一个长老的名头。却不曾想昼空殿右殿的那位陈族真人寿尽,此位出缺,最后便还是由霍轩接替了这一职务。

霍轩沉默片刻,终是只得苦笑:“还能如何?说来不怕师弟笑话,为兄当年上位,也不过是世家在棋盘上着落的一颗棋子罢了。他们不便自己出手,便想借我的手来行事。我有用时,就是风光无限的十大弟子首座,一呼百应,无有不从;他们若觉得用着不称手了,随时都可视我如敝履,弃之不用。”

他素来有一份自己的心气,甚少如此直白地袒露苦处,可见已是对世家的炎凉之态看透,连带着也灰了心思。

那话语却似扎在张衍心头,刺出血来。棋子,不错,就是棋子。

人人皆是棋子,霍轩是如此,齐云天是如此,便是自己,哪怕当初再如何想要跃出棋盘自谋一方天地,如今在不知不觉中,也落入彀中,也成了棋子。

“如今世家已退无可退,若师兄入得三重境中,只怕他们仍会以姻亲之名前来说项。”张衍略一偏过头,掩去眼中那一刻险些浮兀而出的情绪,口中如常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