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周旋那许多,径直道:“云天啊云天,你可知今日你还好遇见的是我?”
齐云天心头微动,一念转过早已明白过来――自己破那弥方旗之困时,便已明白离山之事瞒不过正德洞天,如今孙真人如此道来,显然也是知晓了。他垂眼无谓一笑,索性敛衽笔直跪下:“弟子罔顾师令,私自离山,还请真人责罚。”
“……”眼见他如此直白地请罪,孙至言反而没有一点办法,无可奈何地一拍膝盖,“你啊,怎么就不长教训?当初上极殿那事……”
他自觉失言,摇了摇头便也不再说下去,只瞧着底下那张垂眉敛目,不卑不亢的脸,似要窥出些端倪:“云天,你与师叔说句实话,你此番离山,去了何处?”他顿了顿,索性挑明了些,“可是去见了张衍?”
那问句压得人难以应对,齐云天闭了闭眼,索性俯身一拜,并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