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见你一面,还能做些什么。我没有太多时间,来去匆匆,反而是打搅了你。”
身体仍残留着一夜放纵后的疲软,太过贪婪的索取与留恋自一贯的理智上碾过,昨夜的云雨荒唐光是想想都教人有些难以自持。齐云天松开他的手,也示意他松开自己,回身重新拥抱住了他:“我……做了个梦,梦见你出事了,醒来的时候才想起,你已经离开很久了。听他们说,你到了东胜洲,可是东胜洲又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我并不知道。”
张衍抚过他背后披散的长发:“然后你就来了。”
“是啊,然后我就来了。我想我还是要看上你一眼才能安心。”齐云天长长地叹出一声,“我告诉自己,不要多,一眼就好。我怕再多看上你一眼,自己就舍不得走了。”
“但你眼下还是要走了。”张衍抱着他,手臂收紧了些。
“所以对不起。”齐云天阖上眼,轻声重复了一遍。
张衍抬起他的脸,低头吻过那犹自有些湿红的眼角:“大师兄,别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对不对?”
齐云天感觉到他的臂弯收拢得更紧,好似昨夜那样紧密贴合的纠缠。他笑了笑,抬头吻过那温热的唇,不轻不重地抿过:“张师弟此言,倒像是怕为兄始乱终弃。”
张衍埋首于他的发丝间似低低地笑了一声:“得大师兄厚爱,诚惶诚恐。”
“眼下你倒知道惶恐,昨夜……”齐云天轻咳一声,只觉得耳根发烫,实在难以说下去,“那样……成何体统?”
“分明是大师兄允了我的。”张衍义正辞严,“如何成了师弟的过错?昨夜大师兄好一番投怀送抱,我岂能坐怀不乱?”
齐云天忍不住又咳嗽了一声。诚然,昨夜一开始是自己牵的头,久别重逢,滋味难免干柴烈火。只是到了后半夜,兴致不减反浓,便做得比从前放肆孟浪了许多。如今清醒过来,一念及那些不堪入目的姿态与不堪入耳的话语,便只觉愧对祖师,愧对山门,愧对这身修了数百年得来的道行。
“……好了。”他勉强按捺下那些羞惭,随即目光一顿,又带了些凝沉,“我有正事要与你说。”
齐云天口中的正事必不是小事。张衍也就随之专注地看着他,等候下文。
“你离山多年,许多事情大约还不知晓。”齐云天看了眼渐渐泛白的天色,语速微微加快了些,“你离山以后,霍、钟、洛三位师弟也一并被外放历练了一番。钟、洛二人领受之事皆是寻常,料理之后不日便归,而霍师弟这些年,却一直在外应付魔劫诸事。”
“霍师兄乃是十大弟子首座,他若时时不在山门,不知一应事务由谁打点?”张衍闻一知十,立即明白了齐云天的意思。
“太易洞天举荐了杜德杜师弟。霍师弟不在时,一切大小事务便由他全权负责。”齐云天淡淡开口,“在我离山之前不久,杜师弟已是入得元婴境界。”
张衍清楚背后必有世家几位洞天真人推波助澜,约摸猜到了一个可能:“大师兄的意思是……”
“霍师弟这个十大弟子首座之位,也只剩百年不到了。”齐云天肯定了他的想法,“再有几轮大比,此位也当易主。”
张衍联系齐云天之前所说,已明了大概:“世家只怕是想推那杜德上位。大师兄以为此事如何?”
“如今魔劫苗头已出,无论是谁坐上那个位置,压力之大都非往日可比。但换而言之,此位也更加重要。”齐云天深吸一口气,索性与他和盘托出,“世家把持此位已有不少年头,为长远计,也不能让其成事。只是宁师弟虽已闭关多年,不日也能入得此境,但论资历,却浅了一些。至于洛师弟……因着陈年往事,与此位也是无缘。”
张衍听着他提起洛清羽,眉尖微动,但随即便笑着盖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