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真人,能否脱灾,就看你自家运数了。”

赵雄双手捧过那信,如同抓住一线生机般激动得不能自已:“真人今日相助之恩,小妖绝不敢忘。”

“说来,还有一事。”张衍念及齐云天外出多年,虽是打着闭关的幌子,但若教有心人留意到他是外出来寻自己,只怕会生出不少事端……他盘算一番,自怀中取出一方琉璃锦盒交到赵雄手上,“你面见掌门时,不妨连此物一并交予他。”

赵雄不敢有丝毫大意,只小心道:“敢问真人,此物是……”

“此物干系重大,不容有失。”张衍一脸高深莫测,淡淡道。

“是,是,小的一定带到!”赵雄闻言哪里还敢再问,连连应下,又给张衍叩了个响头,这才化作遁光远去。

“你给了他何物?”这次轮到鱼鼓真灵颇有几分好奇地问道。

张衍笑了笑,取出一壶还阳酒:“无论是何物,想来在师叔眼中都是不及这酒的。”

鱼鼓真灵喜笑颜开,自然也懒得再去理会他究竟托付了何物出去,抱着美酒便钻入张衍袖中,只管醉个痛快。

炉中的三根香先后断去两截,灰烬落下,发出极细微的簌簌声,却惊得龛前打坐的白衣少年睁开眼。

他甫一睁眼,蜷缩在他身旁打着瞌睡的黑蛇也一个激灵惊醒过来:“大师兄?”

“三去其二,此事休矣。”吕钧阳望着炉中断香,神色不见太大波澜,口吻也依旧是冷淡的。

罗沧海逶迤到香炉前,打量着兀自烧着的那一根:“还有一人活着,也许是……”

吕钧阳凝神思忖片刻,摇了摇头,显然已不抱希望――又或者说其实他从未希望过什么。他拂袖起身,走出草庐:“看来那张衍的命数不该绝于此地,此事便到此为止吧,等恩师回来,我自当如实禀告。”

“大师兄,难不成就这么放过了那张衍?”罗沧海仍有几分不甘,“怎能让这厮活着离开中柱洲?”

吕钧阳低头看了他一眼:“你为何如此想要那张衍性命?”

罗沧海猛地闭上嘴,转而岔开话题,环顾四周:“大师兄,恩师究竟去了何处,怎地这些天都不见人影?”

“恩师行事自有他的道理,我等不该置喙。”吕钧阳轻描淡写断了他的话题,显然打算问个明白,“倒是你,仿佛一直瞒着什么事情。”

“大师兄法眼如炬,小弟哪里有心思瞒得过你。”罗沧海嘿的一笑,摇晃了一下尾巴。

吕钧阳并不吃他这一套,就要再说些什么,脚下的黑蛇忽地一窜而起,变回了人形。罗沧海正了正发冠,牵了他的袖子,嬉皮笑脸道:“大师兄,恩师难得不在,我们也别在山上窝着了。再过两日便是凡人兴的上元佳节,师兄可愿赏脸同小弟走上一遭?”

“你说要带我来的,便是这上元灯会?”

齐云天远远望着云头之下的城镇里一片鱼龙灯火,不觉微微一笑,转而看向身边的黑衣道人。

张衍牵了他的手,漫步于云中:“我初到中柱洲时,便听闻此地的上元佳节乃是个仙凡同庆的大日子。凡俗之人赏灯邀月也就罢了,倒是有不少仙家也施展秘法异宝助兴,甚是热闹,远非东华州可比。这等俗事本不值得有什么在意的,不过既然你来了,倒教我觉得不该这么轻易辜负了。”

他瞥了眼城中繁华,向着齐云天笑道:“如何,大师兄可有雅兴与我共度良宵此夜?”

第177章

弃了云头步入城中,三千六百盏锦鲤衔珠琉璃灯高挂于城头,更有不计其数的琅?中〉拼赜邓拿妫?与一天月色争辉。偶尔云中仙家把酒呼客,挥出一片瑰丽景色,惹得地上凡人仰头惊叹。

“中柱洲之富庶,在九州也算首屈一指。”齐云天扶了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