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齐云天笑了笑,闻得此言不以为意:“溟沧从不禁弟子修习门派以外的功法,张师弟于别处自有机缘,那是好事。”
“那如果是那魔相之法呢?”真灵忽地挑眉一笑。
齐云天推演禁制的手指一顿,随即他不动声色地掩去了自己这点小动作,目光里不起波澜,唇角的一点笑意恰到好处:“哦?”
“我虽大半时候都睡着,但是你那师弟的气机我倒也觉察出一些端倪。”真灵自他身边走过,打量起那一片禁制,“那不是你们玄门道统该有的气机,他纵使藏得极深,却瞒不过我这等本就出身魔穴之地的真器。”她曲起手指敲打了几处,“你们当初被困‘花水月’时,我便仔细分辨过你二人的修为,那时,那张衍身负大气运,也不过是初入玄光,而如今,已是今非昔比,恐怕没有哪一个修真问道之人精进能如他一般神速。”
“张师弟的为人,我心中有数。”齐云天闭了闭眼,轻笑一声,“真是有劳前辈费心了。”
女童偏着头,瞧着他:“我已是提醒过你了,该怎么做那是你的事情。我虽不知那究竟是何等的魔相之法,却也依稀能觉察到其间阴戾。你便不怕,有朝一日……”
“我这位师弟,”齐云天淡淡开口,截断了她的话语,“他自下院入门,一步步修行自如今,从未有半点对不住溟沧之处,反倒是门中屡屡有人暗害于他。他如何修行,又修炼何法,都有他自己的分寸,我断不会以此疑他。今日之言,还望前辈再勿提起。”
“……”女童眨了眨眼,“听你这么说,倒显得我像个挑拨离间的大恶人。”她倒也未曾多么介怀,挥手间素白的梨花自红袖中飞出,转眼便化开了那无形的禁制,“既然你都那么说了,那就走吧,你帮你那好师弟去。”
齐云天略有些意外:“多谢前……”
“好了好了快走快走,真是受不了你一提起你师弟就一副心神荡漾的模样。”
“……”
张衍得了瑶阴金印,趁着泰衡老祖与应、章二人缠斗时自殿中脱身而出――应成霖与章伯彦虽之前斗得不可开交,但眼见岳御极被泰衡老祖夺舍,哪里还不知眼下情势?若不能就地斩杀了这万年魔头,谁也别想活着离开此处。
眼下局面大乱,人人都视那金印是烫手山芋,若是得了,免不了被那泰衡老祖盯上,而张衍却正巴不得以此物来个请君入瓮。
他一路飞遁而出,觉察到跟着章伯彦一并前来的徐公远紧追自己不放,索性直接出手,仗着自己力道身躯坚不可摧,一把将人打了个骨折筋裂。眼见那徐公远重伤之下还有一息尚存,他自然不会放虎归山,当下便要再补上一击,却见一滴清水自对方额间一贯而过,便断了他最后生机。
张衍转头向下看去,但见齐云天扶着山下石碑微微喘息,显然是气机未曾恢复便急急赶来,此刻见他无恙,才稍微背靠着石碑,露出些力不从心的倦怠。
“大师兄。”张衍来到他的面前,稳稳扶住了他。
齐云天额间尽是薄汗,但看向他时目光却仍是柔和的:“你没事就好,下次别这么乱来了。有大师兄在,还不需要你以身犯险。”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张衍一把将他揽起,往别处飞遁而去,“泰衡老祖魔身现世,料理起来得废些功夫。”
齐云天猝不及防被他抱了个满怀,然而眼下身体乏力,也只能由着张衍摆布。自从遇着张衍,体统二字便屡屡不知所踪,真是叫他无可奈何。
张衍抱着齐云天一路来到瑶阴派的炼器塔阁,放出九摄伏魔简的魔藏高阁入得其中,腾至第四层,运转了全部禁阵后,方才把人放下:“此处有大阵护持,当可保一时无恙。”他拿捏着齐云天的手腕,只一握便知他气机仍不充盈,笑了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