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岳御极哼出一声,“那我三人便各自拿出一件法宝为引,结三清迭生阵,一层层打磨此间禁制,二位以为如何?”
应成霖见他肯让步,自然大喜过望,只盼着能早点解开此处封禁,入内搜寻一番秘宝,立时招来一方金印在手:“好!那老朽便以这龙虎印助阵。”他虽说得主动,但心中也存着试探之意。若十日之后还不能破阵,自己找个机会脱身便是。
岳御极其实身怀足以结阵的阵剑,不过如此一说想看那散修的笑话而已,当下也命身后的师弟取出一支琉璃宝瓶,转而等着青泽祭出法宝。
齐云天垂眼一笑,将手探入袖中,假意摸索间,自有水流无声的缠绕过手腕,在他手中化作一支青花白玉笛。他稍作一点手脚,取出时秋水笛已被幻化做如意模样,乍一看精致有余而灵机不足,不过是件勉强过得去的法宝。
岳御极心中终于痛快了些,待得三人各自就位,便率先捏诀施法,一道灵光在三件法宝间折过,将整个峰头彻底围住,只待三方之力流转过一个周天,便开始第一次突破。
哪怕是在地下极深处,张衍亦是闻得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声响接连不断,周围碎石滚滚落下,让他不禁忧心起此处能不能支撑到自己收取完地煞之时。
――他自那塔楼间拿到了此方小界的地图,一路摸索着才找到了这山中种植地煞之所。他暗自斟酌过一番,此行难免会有几场恶战,打起来时天昏地暗,自然顾不到此处,若是一不留神断绝了煞气,实在可惜。眼下既然有人在强攻山顶禁制,自己也无需凑这个热闹,不如安心趁这段闲暇收取地煞。
如今已过去了足有七日,十六条地煞皆是被他收敛入瓶,只望抓紧了结此地之事,趁着煞气未散回洞府种下。
张衍凝神将最后一缕地脉灵息搜摄在丹瓶内,清点后只觉得此行倒是比拿得那些灵丹法宝更有收获。他拂袖起身,在这片山间洞府崩坍之前飞遁而出,决意往那高处看看。
一出山洞,便见一天云霞滚火,整片天空通红一片,第一峰处那烟絮飞霞更是烧得如火如荼,一看就知已聚集了不少人。
张衍有意后到几步,混在人群之中,也不起眼,遥遥看着当先几名道人。
其中一个老者身形矮瘦,神色间有些许怨怼,向着个趾高气扬的年轻道人叹息:“岳师弟,贫道早就说过这禁制不能妄动,你看,你看,果是如此,如今破开了这山道禁制,倒是可以去得那最后一处大殿了,但却使得门外阵法闭绝,若再这般下去,还不定要惹出什么事来!”
张衍不觉向身边的一名化丹修士相询:“这位道友,不知那位真人是何来头?”
那人笑道:“你说的是哪位真人?那年长一些的是南华派的应成霖应真人,那年轻些的是还真观的岳御极岳真人。听说本是约定的好好的,破解了禁制大家共享,谁知禁制一破,这小界便被锁死,应真人这便反过来倒怪岳真人鲁莽了。”
张衍点点头,用心查看了一圈周围灵机的余韵,他于阵法略有涉猎,稍一观察便知他们乃是以三清迭生阵强破此地禁制。话说回来,这等阵法怎么也要三人合力施为才行,看来还有一名元婴真人在场。
他目光一转,方才注意到峰头一片山石之下还立着一青衣道人,正漫不经心把玩着手中的如意。那人带着面具,只露出唇角的一点笑意,却看不出眉目。他虽距离应成霖与岳御极不远,却又不像是与他二人为伍的样子。
“那位真人又是谁?”张衍遥遥一指那青衣道人,又问。
“那个么?仿佛只是个散修罢。”化丹弟子随口道,“听说是应真人叫来凑数的。”
张衍应了一声,却忍不住多看了那人一眼,想来必是往日里见多了他那大师兄一身青色衣袍,如今随便遇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