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温暖的咖啡厅里,又无端感到一股空寂又疲倦的冷意。

只要和父母多待一会儿?,这种感觉就会加重几分。

这种令人绝望的感觉如?影随形,伴随着她长大成人,深入骨头,浸泡灵魂,让她与另一些人区分开来?。

“你这些天里,有想念过我吗?”

蒋萤恍然想起除夕夜那晚,那时她没有回答陆之奚的问题。

反而是?陆之奚,趁着她还没挂断电话的意思,又和她多说了两?句。

他说他知道每一个她在?想念他的时刻。

因为他也是?如?此。

“我不?会上你的当的。”

她最后在?电话里这么说,却得来?对方一声很轻的笑,和一句温柔的“晚安”。

咖啡店里的服务员在?这时走?过来?,说门店在?晚上七点半打烊。

蒋萤回过神来?,看了眼钟表,这才意识到时间已经不?早,起身?离开咖啡厅回家。

夜里视频的时候,她跟俞斯言说起今天在?公益机构和那些孤独症儿?童交流的经历,还是?没忍住提到了王歆和星星的事情。

俞斯言听后,说她这么做没有问题,让她不?必为此有心理负担。

蒋萤默了默,说起另一件事。

“今天阳阳和星星的争执,让我忽然想起了Milton在?2012年提出的双共情问题。”(注1)

在?双共情理论下,孤独症患者所谓的社交障碍,只是?因为他们与普通人的神经类型不?匹配,双向共情缺失,以至于两?类人群之间无法对话罢了。

但有时候,这个理论也可以从更广泛的视角来?看。